第51章：温情

听她这么一说，乔安可不敢再推辞了，赶紧收下礼物，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约瑟芬夫瞅了他一眼，以眼神发出明确的示意——有话尽管直说。

“您答应不再生导师的气，我就说，否则还是算了吧，免得惹你气上加气。”

乔安有点心虚。

“你这个呐，可真偏心！”伯爵夫面带嗔怪，“我对你再好也没用，归根结底，你还是向着自己的导师。”

看到乔安一脸尴尬，约瑟芬夫的神色有所缓和，语调也恢复温柔。

“跟特罗菲姆那种男，不值得怄气，你说吧，我真的不生气了。”

“我没有吸烟的习惯，用不上您送的名贵烟斗和烟丝。”

乔安硬着皮实话实说。

“导师的烟斗，已经很旧了，可不可以把您送给我的烟斗和烟丝转赠给他，也算是物尽其用。”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偏心眼的臭小孩，你这是要把我气死呀！”

约瑟芬夫嘴上说得凶狠，眼中却含着笑意，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欣慰。

“好吧，你想送谁就送谁，我真的不在意。”

乔安仔细观察她的神色，确认她不是在故意说反话，这才松了气。

约瑟芬夫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对乔安说：“晚上我还要出席一个宴会，咱们得抓紧时间正事了，关于你的研究，我能做些什么？”

“如果您允许我抽一些血，不必太多，只要半品脱，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

乔安满怀期待地说。

“这听起来很容易，可是乔安啊，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要我的血有什么用呢？”

伯爵夫的酒红色眼眸，闪出一抹好奇的光彩。

乔安考虑了一下，觉得除了涉及神话力量的环节，其它研究内容都没必要隐瞒，就把解析“术士之血”的流程，简单向她描述了一遍。

“也就是说，通过分析化验我的血，或者别的术士的血，你可以从中译出血主所掌握的全部法术？”

约瑟芬夫总结道。

“的确如此。”乔安点了下。

“那么通过与你的合作，我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约瑟芬夫含笑追问。

“这……”乔安尴尬地挠了挠，“不好意思，我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是不应该有的疏忽，乔安，老实说，我并不指望从你这里获得什么好处，但是将来你要跟别合作，别可未必像我这么想，明白吗？”

伯爵夫神态温柔，语重心长，即便是在说教，也不会激起乔安的反感，而且为感激，知道她这么说全是为了自己好。

“您教训的对，这是我的错，往后与合作的时候，我会优先考虑能给对方提供什么利益。”

“好孩子，这么想就对了。”

伯爵夫释然微笑。

“每个都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面镜子，我们怎样对待别，别就会怎样对待我们。”

乔安心想，您倒是煲的一手好“汤”。

但是，他并不讨厌喝伯爵夫这碗“汤”。

约瑟芬夫很懂得分寸，说教也是适可而止，挽起花边衣袖，露出白皙纤秀的手腕，示意乔安可以抽她的血了。

乔安取来针管，以“魔法伎俩”进行消毒处理，用镊子夹起一团酒棉，在她手腕上轻轻擦拭，而后将针刺浅蓝色静脉血管。

数秒过后，乔安拔出针管，用酒棉压住针孔。

他注意到伯爵夫眉尖微蹙，歉疚地问：“是不是很疼？”

约瑟芬夫苦笑着摇了摇。

“我年轻的时候，经常吃苦，这种程度的疼痛根本不在乎，可惜现在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子，些许疼痛都忍不住皱眉，真是丢现眼。”

“话不能这么说，畏惧疼痛才是正常的反应，恕我直言，我可不觉得善于忍受痛苦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有资本拒绝吃苦，才值得自豪。”

乔安低声说。

约瑟芬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瞧你，又在说不讨喜欢的大实话了！”

乔安难为的笑了笑。

“每当我想说‘恕我直言’的时候，就知道要糟糕，接下来的话不如不说，可我还是忍不住说。”

“这或许是一个缺点，但我并不讨厌你这一点，其实任何真心喜欢你的，都不会因此而讨厌你，不过乔安啊，很多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有些真心话，也不知该不该说。”

伯爵夫丢开酒棉球，温柔地握了握他的手，似乎想经由这个亲昵的动作，向他传达一种比安慰和鼓励更复杂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