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再坚持一下

面对少年法师忧郁的目光，听到他那从容冷静而又字字诛心的质问，乔治·瓦萨先是愕然失措，过后只能无奈地摇了摇。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是的，现实正如乔安所说，倘使他这个唯一的随军法师离开前线，而前线又发生变故，谁能施法给远在数百里外的总督阁下报信，又有谁能变成鹰接替他进行空中侦查？

更不要提在战场上担当战术核心，及时为部队提供法术支援。

“不管当初合同上是怎么约定的，在当前这种剑拔弩张的形下我还不能离开前线……就算要走，至少也得等到安德森中校率领援军赶到尼塞西堡的那天再走。”乔安苦涩地说。

乔治·瓦萨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正如乔安所说，前线现在还离不开他，然而他在世上唯一的亲，那位随时可能病重辞世的可怜老，难道就活该被牺牲，活该在临终前无缘最后再看心的外孙一眼？

当一个不得不牺牲家庭顾全大局的时候，一切安慰的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甚至虚伪。

“辛苦你了，乔安……”瓦萨中校拍拍少年法师稚的肩膀：“再坚持一下就好，最多再过两周，我们的援兵就到了。”

……

尼塞西堡垒刚落成，南下兵团士气正旺的9月23，乔安身处这个时间节点，在他可以预见的未来，据守堡垒，“坚持两周”，似乎并无难度。

对他而言，眼下值得担心的只是外公的病，还能不能再拖延两周，支撑到安德森中校的援兵赶到。

然而前线的局势很快就发生转变，海蓝的军队没有给他们两周时间，甚至连一周都没有耽搁就出现在断齿谷以南的地平线上。

现这一危机的，正是乔安本。

……

9月29傍晚，乔安像往常那样施展“变身术”化作鹰腾空飞起，借着暮色的掩护执行空中侦察。

他先花了半个钟，在尼塞西堡周边地区低空飞掠，确认从大风镇到金沙河一切如常，而后迎着清冷的月光拉升飞行高度。

由逾千丈高空俯瞰，雄奇险峻的黄铜山脉，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横断大地，从威尔诺亚西海岸一直延伸到东海岸。

在这条巨龙的腰部有一道狭长的豁，就是贯通大陆南北的山要道“断齿谷地”。

乔安循着峡谷走向一路向南飞行，侦查地面的动静。

谷地平静如昔，除了成群攀山越岭的岩羊，就只有成群的商旅穿梭往来。

乔安不排除有海蓝间谍假扮商旅的可能，然而甄别身份是边防哨卡的工作，他需要关注的只是大部队的动态。

快到十一点钟的时候，乔安已经飞到断齿谷地的南端出，继续往前就是海蓝边防军的控制区。

从他当前所在的位置，可以望见南方广袤的穆斯贝尔海姆戈壁滩，漫漫黄沙在一弯月牙的映照下反出苍白的微光。

戈壁边缘的绿洲上，坐落着一座雄伟的堡垒，正是海蓝不顾亚尔夫海姆当局强烈反对，建起的前线据点“杜肯堡”。

乔安曾在夜间飞到杜肯堡上空侦察，不得不承认，这座堡垒远比己方匆匆忙忙建造起来的尼塞西堡更为宏伟气派，驻扎的军队也比瓦萨兵团多出一倍。

乔安最后眺望了杜肯堡一眼，正打算原路返回，无意间瞥见下方树林中似乎有影晃动，连忙给自己加持上“隐形术”，降低高度仔细侦查。

林中的身影由模糊渐变清晰，肮脏的灰色和黄色鬃毛、身上大大小小的斑点、还有那标志的鬣狗脑袋都表明他们的豺狼身份。

令乔安感到意外的是聚集在林地中的豺狼数量奇多，粗略估计恐怕不下五百，这绝不是一支战团所能达到的规模，看起来更像多支战团的会师行动。

眼前所见的异常景，使乔安兴起警惕。

今年夏天由黄铜山流窜到亚尔夫海姆境内的豺狼匪寇，主要由六支战团构成，除了豺狼王阿尔法的亲卫团，其余五支战团都在百左右。

乔安所在的部队南下以来，先后消灭了两支战团，还重创了阿尔法的亲卫团，将豺狼的势力驱逐到断齿谷以南，此后就没再与之发生过正面冲突。

现在看来，残余的豺狼匪徒几乎全都聚集在这片树林里，而这附近既没有村镇也缺乏充足的猎物，他们在这里集合到底有什么图谋？

乔安怀着疑惑继续压低飞行高度，直到翅膀几乎触及树梢，将整个豺狼营地凌空巡视了一遍，过后继续向前飞行。

展翅越过林地，来到一条清澈的小溪上空，乔安惊讶地发现一支穿盔戴甲的骑兵部队正在溪畔扎营，分明打算在这里夜宿。

乔安估算了一下这支部队的规模，总共不下五百，清一色海蓝制式装备，不用问也知道来自杜肯堡。

由眼前这支海蓝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