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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再会云娘子。
“几句肺腑之言,你们可听,亦可不听。”
“请何侯教诲。”
“教,佛也好,道也罢,可为善,可为恶,范先生之前种种,为恶也。”
“……”
“范先生的目的,自然是为传教,然为传教而为恶,教也变恶了。”
“……”
“范先生翻云覆雨,貌似神通广大,然,他到底得到了什么?”
“……”
“他投汝南王,汝南王败;投故皇后,故皇后败;投赵王,赵王败。”
“……”
“范先生打了多少个转,停下来,不还是在原地?”
“……”
“而且,这个‘停在原地’,还是因为你们运气够好的原故。”
“……”
“其一,因为范先生一直没上台面,晓得他为汝南王、为故皇后、为赵王谋的,不多,不然,早就进了逆党名单,非但身死,而且灭族了。”
“下一回,他还有这样的好运气吗?”
“……”
“其二,你们很聪明,晓得以陈才为奇货,也晓得,该何时出手这件奇货——”
“不早不晚——早了,还不能确认赵王败否;晚了,我虽然还是可能被迫放过你们,但既‘被迫’,就无‘’可言,说不定,更加怨愤,再遇,必赶尽杀绝了。”
“……”
“机关经已算尽,再算,必魔道,误了卿卿
命!”
“……”
“其实,向义直道而行,比什么谋诡计都管用。”
“……”
“我或许是个好例子——你看,咋死都死不成?或许,做对的事,真有上天庇佑罢!”
云娘子抬起,满面红晕,目光晶亮。
这个形容,倒教何天有点意外了。
她伏地,稽首,“何侯金,每一字,妾都听进了去!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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