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重铸旧山河

有丝毫动弹。

“这...就是对我的考验吗？”

这本来就不是一场可以得胜的战争，而是一次对于方晨内心的考量。

一名名宋军将士，惨死在他面前，可他却好像一个局外，眼睁睁看着一切。

之前做的准备，完全变成空谈，直到一支羽箭到面前的那一刻。

方晨身化虚无，重新回到了书房之中，最后一卷天书，落在眼前。

“兵者，护国安民，九死无悔，大宋之基！”

一为将，二为帅，三为兵，这便是种师中留给他的一切。

伴随着书房彻底消失，他再没有出现在古战场之中，意识终于回归了神世界。

而此时的神世界里，种师中早已不知去向，化作金光消散。

方晨摸了摸脸庞，“泪水？”

随后对着种师中消散的方位，定身一拜道：“小子明白了！”

两旁血影，卑躬屈膝，跪倒在方晨面前，以示尊重。

军冢的夙愿，是保护大宋！

这些血影，虽然念及家，可更多的是不甘。

是对于金的不甘，是对于无法继续守护大宋的不甘。

耳旁那句“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山河碎谁来重铸？”，不再刺耳，反而让方晨感觉到哀求和无奈。

这一刻，方晨突然笑了，笑的有些癫狂，以至于面容上的泪水不断增加。

“若是无，我来可好？”

血影们一同起身，似是在呼喊着什么。

方晨一开始，并未听清，可当他看向那些血影的动作时，他明白了他们到底在呼喊声什么。

“战！”

他们在扬刀，他们在重复着生前的行为。

方晨继续道：“山河碎，我来重铸。”

血影们的声响更加剧烈，以至于方晨耳中的嘈杂声，逐渐变得统一，最后变作了一个词语，让方晨彻底愣在原地。

而那个词语，是“少将军”！

这是属于他们的认同吗？

又或者说，是军冢的认同？

昂挺胸，方晨继续道：“我来！”

神世界外，李纲静守在方晨床边，紧张地看着面前一名白发苍苍的医者。

“他怎么了？”

“回大...大，说来奇怪，他脉象平稳，不像发病之兆。”

李纲急道：“那他为何昏厥不醒？”

医者颤颤稳稳，不敢答话。

此时，突然听到床上的方晨开道：“我来！”

李纲眼露惊喜，急忙扭看向方晨，却发现方晨此刻泪流满面，紧闭双眸，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来......”

“山河碎，我...来重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