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老于

秦究手指挠了一下游惑的掌心。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他抽走那只棕色钱夹,　将藏在钱夹里的旧照片递给吴俐：“你说见过研究团队的合照，是这些么？”

吴俐接过去，只看了一眼就诧异道：“你们哪来的照片？”

“那位lee先生友提供的。”秦究问：“这么说,　研究员确实就是照片里的这几位？”

“不止这些,　我见过更多的。这张可能是核心员的合照。”吴俐一一辨认着，看到她大伯的时候略微停顿一下，轻叹了一气。

“核心员……”秦究轻声重复了一遍。

“当然,　我只是猜测。因为不同的几张合照里都有这几位，所以我才能认得这么快。”

吴俐的手指在照片中央停下。

那里有一个男的脸被烟烫掉了，只剩下圆形的焦斑。

“这不是你们烫的吧？”她问。

“当然不是。”

秦究和游惑也问过lee,　对方理直气壮地承认道：“我烫的,　怎么了？”

但问到这是谁，为什么要烫掉他，lee就再次陷了迷茫。

他抓着照片,　稀里糊涂辨认片刻说：“不知道,　不记得了。但是看到这个焦斑我就生气。”

“都是他,　都怪他。”

……

然后lee就反反复复咕哝着这句话。

从这种反应来看,　他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多多少少都跟被烫掉的有关。

“你看过的照片里,　有和这体型相似的么？”秦究指着焦斑。

那个男体型微胖,　个不高。从脖子和垂着的手来看,　应该有点年纪了。

吴俐本想摇，突然又顿住说：“啊，有一个。”

“谁？”

“应该是整个研究团队的领队。”吴俐说：“我只在一张照片里看见过他,　也是在最中间的位置，唯一一个坐着的。不排除是因为他比其他年纪都大，但我倾向于他是领。”

“照片你有么？”秦究问。

“没有，我能看到合照已经是运气好了，不可能给我机会偷拍下来的。”

这在意料之中，秦究点了点：“那可以描述一下他的样子么？”

吴俐：“……”

在理客观的吴小姐眼睛里，都是行走的解剖图，描述长相这么主观感的事，不在她的功能范围内。

她默然两秒，补充道：“不过我记得他的样子，如果真能见到，我想我应该可以认出来。”

秦究点了点说：“那就够了，谢谢。”

“应该的。”

秦究拿回照片。

合照中，那个跟游惑肖似的就站在烟烫出来的焦斑旁边，即便是拍照，她都没有露出笑容。

她总是这样吗，即便对着家？

秦究忍不住想。

他迟疑几秒，还是把照片放进了游惑手中。

游惑垂眸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将照片翻转方向，搁在老于面前的茶几上。

从吴俐提到研究团队起，老于就再也没出过声。他的两只手绞得很用力，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直到游惑把照片推到他面前的一瞬间，他的脸刷地白了。

就连于闻都觉察到了不对劲。

“老于？老于你嘛了？”他拍了拍老于的肩。

对方毫无反应，依然直愣愣地看着那张照片。

于闻跟着看过去，然后就愣住了。

因为他在照片里看到了游惑的妈妈，那个他应该喊姑妈的。

这个姑妈常年身体不好，去世很早。于闻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她，他对这个姑妈的全部印象都来源于照片，因为老于的相册里有很多她的照片。

老于常说，小时候他们姐弟俩感最好。

每次听到这句话，于闻都会问：“那后来呢？”

老于总说：“她特别有出息。”

他答非所问，于闻就自动理解成后来姑妈太厉害了，所以跟他这个不太厉害的酒鬼爸爸生疏了。

再后来，就去世了。

于闻其实一直想知道，“特别有出息”是怎么个出息法。

现在……他总算明白了，面前的照片就是佐证。

刚刚吴姐姐说什么来着？哦，就是这张照片上的，组团设计了这个害的考试系统。

他姑妈赫然是其中之一。

那老于……

于闻茫然地看向他爸。

老于在游惑的沉默中坐立难安，过了好半晌才艰难开：“小惑啊……”

他欲言又止，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颓然地说：“算了，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