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礼物

——”

“找你的桶去。”154绷着脸打断他的话。

“哦。”

922意犹未尽地回忆了一番，又在154的视下正了神色，冲游惑说：“你先过去，我一会儿把桶拿过去。”

·

游惑和154先去了那条长走廊。

“这些血都需要弄净。”154指了一下地上淌的血迹，又走到关秃的禁闭室门前开锁。

“你们以前是考生？”游惑突然开。

154一愣，点道：“是啊，好几年前了。”

“怎么转成监考的？”

154斟酌了一下，说：“顺利通过考试，成绩优秀。”

游惑皱起眉：“这考试究竟是什么东西？”

154看了他一眼，有些含糊地说：“一种……特殊的筛选机制吧，考试嘛，都是这样。”

游惑讽刺道：“筛什么？胆子大的状元？”

说话间，上次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来了。

游惑朝顶瞥了一眼，依然是白生生的天花板，没有什么孔，也没有东西勾着从上往下盯着他。

“什么样的会被拉到这里来？”他无视掉那种感觉，继续问道。

154想了想说：“异常危险的。”

游惑面无表。

154想起那一屋子老弱病残孕，又说：“……可能不太准确。”

游惑：“那这算什么？灵异事件？”

154摇了摇：“不是灵异事件，是——”

滴。

又是那种声音。

游惑回看了一眼，以为那位讨厌的001监考官跟过来了。

他看到后面空无一，才反应过来，这声提示来自于154。

154摸了一下手指。

他食指戴了个素圈戒指，一道警告意味的红光就从戒指下隐隐透露出来。他看到红光，便立刻闭了嘴。

“这是什么？”游惑问，“刚才那位001身上也有。”

“违规提示。”154转了一下戒指，挡住光。

“你们也有约束和规定？”

“那当然！可多了！”922的声音传来。

他拎着一个铝制桶，跨过各种血迹走过来，“禁止聊危险话题，禁止滥用职权欺凌考生，禁止帮助考生作弊，禁止监考官跟考生搞关系——”

游惑：“……”

“哦，当然，这点基本不太可能。”922说，“不打起来就不错了，真打起来，禁止监考官违规弄死考生……等等。”

“考生弄死监考官呢？”游惑问。

922：“……”

“所以，你们违规会有什么后果？”

154脸白了一下。

相对好说话的922都沉默了两秒，然后笑着说：“别问了，反正很可怕。我目前还没体验过，未来也不太想体验。”

“所以不要再问危险问题了，相安无事不好吗？”922把铝桶放在游惑面前，“好好通过考试，先争取活着出去，有些事你自然就知道了。”

·

154不再开，他把禁闭室的锁卸了。

门一开，馨香扑鼻。

里面除了血，还有些残渣黏附在地面和墙上。

游惑表厌恶：“……平时这些禁闭室都是你们扫？”

“当然不是靠手动。”922捏着鼻子说，“不然跟惩罚我们有什么区别？”

“恶心是有点恶心，但打扫总比关禁闭好一点。”

游惑冷着脸看向他。

922讪讪地说：“呃……对你而言，总比跟我们老大共处一室好，是不是？”

说完，他拖着154忙不迭跑了。

走廊重归安静。

·

真打扫是不可能的。

游惑靠在门边，冷眼扫量了一圈，然后拎着铝桶接了一桶水，直接泼到房间里。

水将血迹冲开，那些黏附在地板和墙壁上的东西也被洗刷了一下，泛着白。

游惑蹲下·身，他脚前就有一块，细看像是骨渣，上面居然缠着一团黑色长发。

那秃脑子里都存了些什么鬼片？

游惑忍着反胃，冷脸进了门。

……

整个房间囫囵清扫一遍，血水和残渣装了一整桶。

最上面的发堆中，一片不知哪里脱落下来的皮肤突兀地缠在其中，皮肤泛着被水浸泡过的白，简直像假的。

上面一道刺青格外显眼，是个小巧简单的风铃花图案。

·

三个小时后，922再次出发，带着游惑回考场。

秦究活动了一下筋骨，打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