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些出来送给别。他怎么舍得？

章家瑞也很舍不得，提议道，“就送一捧吧，意思意思也就成了。明明可以一鼓作气把匪患清除，那些军却半途走了，可见是留着匪患来讹诈乡民的，真是欲壑难填。”

这种事在褚云国并不鲜见，所谓的官匪勾结正是如此，但这并不包括秦策麾下的部队。部队之所以半途撤走，一是为了诛杀太后嫡子，二是为了京救援小皇帝，只等朝局稳定再回来剿匪。章家瑞的话完全是莫须有的污蔑。

秦策眸色暗沉的瞥了章家瑞一眼，对他的观感直接降到了谷底。

章书林竟也点表示同意，还跟着骂了几句，这才舀出半碗粮食，准备拿去祠堂。

忽听外面有奔走相告，“不用送粮食了，咱们几个村儿的粮食东家全出了，方才已经派送到军营去了。”

“东家好啊！”

“活菩萨！”

“我得给东家供一个长生牌！”

“我也是，若没有东家接济，咱们早就成死了！”

院外吵吵嚷嚷，全都是对朱子玉的赞誉和感激。章书林原本以为古代的地主都是周扒皮那样的物，没料到自己运气好，竟碰上一个大善，忙把粮食倒回袋子里，开心的笑了。

章家瑞脸色青白，几度张却又不知道该讽刺什么，终是不屑的冷哼道，“沽名钓誉！”

“他愿意沽名钓誉是你们的福气。”秦策睇视章书林，吩咐道，“准备点土仪，我们带上去向朱公子道谢。”

“哎，应该的，应该的。”章书林忙收拾了一篮子土仪便要出门，却被秦策硬夺过去，“家里事忙，你留下吧，我去就成了。”

章书林穿越过来以后没少骂朱子玉，眼下见了他真有些尴尬，便同意了。秦策如愿以偿，出了门立即迈开大步。

七月炎夏，又接连几月未曾下雨，酷热的温度实在让难以忍受。朱家的财物都被周允晟散净了，也没余力再添置冰盆，只得穿着一件薄薄的绛色纱衣，赤着脚，摇着竹扇，半死不活的躺在荷花池旁的凉亭里。

秦策到时，他正准备用午膳，脚边的矮几上放着一碗金黄油亮，撒着青葱和红油猪耳的秘制凉面，浓郁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秦策是一个吃货，但他首先注意到的却并非美食，而是青年随意耷拉在软榻边的脚。淡青色的血管在玉质肌理下攀爬蔓延，有种神秘而瑰丽的美感。秦策几乎能感知到那血管的每一次微弱脉动，甚而闻见它散发出来的独特香气。

他想跪在他身旁，捧着这双玉足亲吻，一根脚趾一根脚趾的舔舐吸允，欣赏他动时艳丽无匹的表，看着他被自己狠狠欺负时桃花眼里沁出的晶莹泪水。

一个又一个疯狂的念纷沓而至，令他着魔。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而又邪恶，像一匹饿了许久的狼。

矮几就在自己脚边，周允晟却以为他看得是那碗凉面，心中暗骂一句‘吃货’，懒洋洋的开，“想吃就吃吧，别一副饿了八辈子的模样。”

“当真？”秦策猛然抬，眼里有不敢置信，更有一丝狂喜，掌心当即冒出许多汗水，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自然，我还能吝啬一碗凉面不成？”周允晟嗤笑。

秦策眼里的光芒迅速暗淡下去，抿了抿唇，又用衣摆擦了擦汗湿的掌心，这才捧起凉面吃起来。他吃得特别慢，咀嚼的动作却特别狠，仿佛这碗面跟他有仇似得。

在青年身边耗了一个下午，他才起身告辞，出了朱家大门，脸色立即转为沉。再如何长相瑰丽，朱子玉终究是个男，但他却对一个男产生了那样旖旎而又疯狂的念！

这令秦策感觉十分纠结，更为纠结的是，他竟丝毫不愿放弃，反倒开始认真考虑以势压强取豪夺的可能。

朱子玉已经年满二十，放在别家早就成亲生子了，他耽误不起。但是章书林该怎么办？果真要背信弃义？

思及此处，秦策顿时陷了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