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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寻感觉罗维的眼睛像一台高
度扫描仪一样观察着自己，最后下了论断：“没有，你脸上没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那，怿然呢？”
“他也没有。”罗维的目光淡淡扫过牧怿然，看样子已经仔细观察过对方了。
虽然还搞不清楚那些红色痕迹究竟是什么，但柯寻心里还是松下
气，起码在未知的危险面前，牧怿然和自己是一样的。
柯寻和牧怿然都不再说话，静静等待罗维揭晓他所看到的一切——
“有一部分
像你们两个一样，面孔和
画之前没有差别。但是其他……”罗维的声音微微发哑。
“我发现的第一个有红色痕迹的就是萧琴仙，就在下午咱们回宿舍之后，我发现她的眼睛下面有一颗很明显的红泪痣，虽然之前没有仔细观察过这个，但总觉得这颗泪痣出现得很突兀。——那个红色，是一种能把周围颜色全都杀死的红。”
柯寻没有亲眼看到这样的红，想象中，大概就像电影《辛德勒的名单》里那个被推在垃圾车上的穿红裙的小
孩尸体。
罗维说着不觉一阵冷笑，“大概是萧琴仙觉察到我过于探寻的目光，就对我产生了怀疑和反感。”
“其他呢？”牧怿然问。
“在餐厅门前发现池蕾和智淳的额
都有大小不一的红色胎记，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直到看见了秦医生。”
“秦赐？”柯寻万万没想到秦赐也中了招。
“对，秦医生的半个额都被一片暗红色的胎记似的东西笼罩住了，那是一种很旧很沉的红色，和别的颜色都不一样。”罗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其他的痕迹大多鲜红，附着在额上，唯独萧琴仙在眼睛下方。”
柯寻因为听到了秦赐的名字，半天回不过神来。
“其他还有谁？”牧怿然问。
“朱浩文的眉心处有个红豆般的鲜红的点，余极的位于额上方，柳树叶似的一条，颜色偏暗。”罗维仔细回忆着，“现在拿出纸笔，我应该可以把这些胎记的形状大致画下来。”
牧怿然并不急于拿纸笔，似乎想先把眼下的事
理顺：“按照你刚才说的顺序：萧琴仙，智淳，池蕾，秦赐，朱浩文，余极，是这六个吧？”
罗维的声音有些低：“还差一个。”
“谁？”
“我。”
牧怿然的目光里也有几分惊讶。
罗维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自己右额角的位置：“就在这个地方，蚕豆那么大的一块，颜色偏暗，但比秦医生的那块稍微亮一些。”
柯寻凑近罗维，在他所指的地方看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能看到：“为什么独独你能看到？”——其他的眼睛就像开启了红色屏蔽似的。
“大概因为只有我一个城外的吧。”罗维说。
“可是，为什么你这个城外的额上也会有红迹？”柯寻说着又问，“你这一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浴室的镜子里照见的，刚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也有。”罗维慢慢起身，走向窗边，向外探出去，发现萧琴仙的那扇窗子还亮着灯，罗维回过身来，背靠着窗，灯光下的面孔
净光洁——起码在‘城里’的眼里是这样。
“如果我这算是开了‘天眼’的话，应该是从得到外地证件的那一刻开始的，可惜我当时的心完全纠结在自己的特殊身份上，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的面孔。”罗维已经大致推测出这个时间点，“我们的红色痕迹应该不是突然变出来的，应该是画之后就一直在脸上，只有被扣上了‘心城区域外’印章的外地才能看见。”
三个无从分析这些红色痕迹的存在意义，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红色应该与绯色之兽有关。
“一共十三，有红色痕迹的占七个，三个工作场所都有分布。”牧怿然拿出纸笔，简单做了记录，剩下的工作就
给了罗维，让他按照记忆描画每个红色痕迹的形状和位置，甚至包括红色边沿的蔓延程度——谁也不敢保证这些红色明天是否会发生变化，也不敢保证今晚脸面净的明天是否会突然长出可疑红痕。
柯寻没想到罗维居然有些绘画基础，物的面部比例和特征都能把握住，渐渐的，柯寻就被画面上秦赐面孔上的痕迹惊骇到了，虽然用的是铅笔，但红色本身就很能激发类的想象——秦赐的红色痕迹遍布了左半边额，甚至蔓延到了左眼。
“他的颜色最暗，几乎是黑红色，那个余极的也比较暗，剩下的就是我的，”罗维用笔画出最后一张脸，那正是属于他自己的，“如果说我们三个属于暗红色系，那么剩下的四个就属于亮红色系。”
柯寻此时的心绪十分复杂，看到秦赐脸上最严重的红色痕迹，总觉得心里像堵着什么东西，既担心又难过；抬看看认真作画的罗维，也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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