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忽视

夜棠轻轻地点：“嗯。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

近来朝廷似乎有些不安宁，边关连连传来战败的消息。

夜棠忙于此事，周转了几天，终于抽开身，有机会去看看柳若音。

柳若音的况太医也没办法。

三个月，就是她的最大限度。

在冷宫那么多年，无问津，行动被束缚，脚链捆着她。

寒气极重体心肺。

加之火灾，过度受惊，她早已千疮百孔。

柳若音顶多只能活三个月的事。

夜棠没有让任何告诉柳若音，她只一句，“瞒着。”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夜棠终于再次看到柳若音的时候，与之前不同，她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

推开门时，阳光倾泻进去，柳若音还下意识遮着光。

“啊，皇上……来了。”难听的声音缓缓的，似乎是生硬地试图展现友好。

她同柳惜音一样，也喜欢坐在床上。

区别是。

柳若音被褥之下的双腿几乎是皮包骨，肌早已萎缩，能走都算是艰难。

几夜之间，本就枯燥打卷的墨发，全白了。

衬得她更加面色惨白。

柳若音和夜棠相视。

一种

夜棠也只能依稀从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勉强辨认出柳若音身上还有点和柳惜音一脉相传的容貌，“你……”

她斟酌着用词，却无法寻到一个适合的称谓。

“朕……该如何称呼您。”

她给了柳若音最大的理解与尊严。

柳若音微睁双眸，眼里瞬间盈满泪，不过没有落下来。

她只捂着胸，轻轻地道了一句，“皇上，您和他们都不像。”

“像，也不像。”

她直直看着夜棠的双眸，心里忽然一阵酸涩，“皇上的眼睛，很漂亮。”

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这样的眼，她曾经在一面铜镜里见过无数次，后来，明亮双眸被一层名为欲望的纱幔拢住了，她就再也没见过了，不是吗？

他们陷了沉默。

夜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柳若音抚了抚身边的凳子，又说。

“皇上坐吧。”

她声音更轻，累极了，像是嘲弄似的道，“唤我，一声姨母吧。”

一母同胞的姐妹，柳惜音的孩子，是该叫她一声姨母的吧。

夜棠也不推辞，轻轻坐在了她的身边，“姨母。”

“皇上来这里，应该也还是想听听当年那些事的吧。”

柳若音垂着眼睫。

夜棠没说话，静静听她说。

“你的母后，柳惜音，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出生前后相差仅仅半个时辰。”

“可是，谁能料到后来发生的那一切呢。”

她伶仃的手微微撩开发，露出颈脖处的疤痕。

“她从小就被和我比较，是了，柳家如花似玉的双生花，万众瞩目，自然是少不了比较的。”

“由于她胎里不足，出生已是奇迹。”

“自然在初始的那些年里，她事事都要弱我一些。”

“直到十三岁那年，她无意烫伤了我的颈脖，使我终须得畏畏缩缩，长袖遮身。”

“我只将自己当做是她的姐姐，相互依偎的亲姐姐，竟是这般忽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