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往事（二更）

月桂心陡然一跳，我们？大小姐是想拉拢她？昨天天未亮时，兄长悄悄捎信给她，大太太给家里送去一百两银票，那意思好像就是提早给的抚恤金。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还有生路？

月桂也想活下去，“谢大小姐。”

杨氏果然早起，颜清来到膳堂时已经看到她在用早膳，只有一的份量，陶嬷嬷从旁侍候着，带笑的脸容透着慈祥。

“母亲早。”颜清先向杨氏问安。

才刚辰时一刻，颜清向来起得晚，今那么早，杨氏显得惊讶，搁下双筷，“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又吩咐下送膳食过来，“坐下说话吧。”

“谢母亲。”颜清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翩然落坐，“昨晚睡得早，醒了就起来了。”

杨氏点点，看了月桂一眼，还是那副努力装作严谨但又掩饰不住傻气的样子，“清儿，修行很苦，不过聪明总有法子让自己活得自在些，你说呢？”

颜清不置可否，谁知道著名的连溪寺会不会从佛门清静地钻进钱眼里，变成魔窟？眼角余光瞥见陶嬷嬷暗暗打量自己。她以前经常在外执行任务抛露面，早已习惯别各式各样的目光，然而在世家大族内下如此打量主子实属没有规矩，也不知想窥探什么。

她唯一与平不同的便是衣着，陶嬷嬷是杨氏的掌院，那应该知道杨氏为她准备衣物的详才是，难道她是老太太安在杨氏身边的？如果这样，倒也不奇怪，回去总得拿有用的报向老太太差。

片刻后，下为颜清送来早膳，一碟红豆糕，一碟黑芝麻糕，大碗小米粥，清香软甜的味道慢慢在膳膛弥散。

颜清吃了一块红豆糕，半碗小米粥，没发觉有特别之处，才接着杨氏刚才的话题道：“母亲的意思是让我使些银钱收买那儿的尼姑给自己行方便吗？”

杨氏本以为她不会理会自己，现在来个露骨的反问，倒是沉默了，吃完一个煎包才道：“出家视钱财如粪土，你万莫用阿堵物侮辱佛门。”

更何况颜清手里根本无钱，这话是想向她讨银子支使？小身上搜出的荷包共有十三两余钱，杨氏估计应该是颜清所有的私房钱。

这时，杨氏的脚尖被碰了碰。她垂下眸子，掩饰涌出的厌恶。

颜清无奈地叹了气：“我倒是想学旁门左道耍些小心计，可惜身无长物，母亲记得添足香油钱，否则我怕连斋饭也吃不上。”

门立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丫，手里提着一个大青花茶壶，穿得朴素整洁，白白净净不似是下。

颜清说完后，她往主家那儿看了一眼，目光闪过复杂的绪，其中有明显的忿怒。杨氏和陶嬷嬷、月桂都垂首不语，只有颜清留意到她的小动作。

杨氏没接颜清的话茬子，涂了红色脂的薄唇微微往右扯，透着几分嘲讽。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一会儿后，杨氏淡淡道：“老太太已经着我打点寺里一切用度。你吃快些，我到正堂等你。”

“是。”颜清应了声，一边慢咽细嚼一边想，杨氏现在事事不遗余力拖老太太下水，看来近老太太她甚紧，这就是老太太不对了。

如果她能去金陵助颜知礼案就好了，可惜现在走不开。

陶嬷嬷跟着杨氏去了正堂，有庄里的下在打扫卫生，见了杨氏纷纷行礼，然后接着自己的活。

等到四下无时，陶嬷嬷小声问杨氏：“婢子觉得大太太今话多了些。”

杨氏盯着她冷冷地说：“大家都是混饭吃，你别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你，听明白了吗？”

陶嬷嬷对杨氏话里自贬身份感到惊讶，要说家世，杨家比颜家、何家都要好，可惜杨家没落得非常彻底，全靠杨氏一支撑。

杨氏与颜知礼这场婚姻，府里老一辈活得明白的下都知道是场易。

老太太看中杨氏的才能和担当，通过可观的聘礼和一直接济杨家来控制杨氏为她打理苏大太太留下来的庞大遗产，因为老太太实在不善经营，她娘家兄弟也不中用，导致连年亏损。杨氏为了杨家二十几的生计，把自己卖给老太太。要说老太太这一生做过最好的买卖，便是以杨氏为长子继弦，即堵了悠悠众，又得一执掌中馈的好手。

这十数年，杨氏不说把苏氏的资产做大，倒也不会亏本，满足了老太太及其娘家可持续的奢华生活，然而在老太太及家心中，杨氏不过是她养的一条能的狗，好在杨氏十分明和强势，傲骨不折，颜家上下都敬她三分。

“大太太言重了，婢子确实得老太太赏才有饱饭，大太太您慧质兰心，这样说真是折煞婢子。”陶嬷嬷作为下，说是老太太派到杨氏身边的，可哪里敢开罪她。

杨氏嗤笑一声：“给你再说明白点吧，若是大老爷回来发现了纰漏，我首当其冲。两年前的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