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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
“同样改名换姓独自出山，三
大元不得志铩羽而归。”
“而今在方寸山后辟了块土地自耕自种。”
“
酗酒烂醉如泥，活得还是个
样么。”
“他今年才三十三岁！”
“老夫已尝两次断亲之痛，两个而立之年的儿啊！”
“在他们久尝重挫后，你还要继续效仿？”
“你为何不
脆要了老夫的命！”
“他们还知道鹤立独行不可牵累家眷。”
“无论如何，留了个发妻在家里。”
“老夫也算有个念想……”
“可你呢，自己一个不够，还要搭上一家老小嘛！？”
“素践越，十年了，你和老
子说句实话。”
“你到底把我的儿媳和孙
送去哪了！”
褚践越微微仰起，嘴唇抿紧，眼圈微红。
沉吟良久才吐出了几个字。
“若无国，何来家。”
老素如遭雷击，突然间明白了一些什么。
尽管这些年他也有过一些猜测。
可是真听到对方亲
承认了，他也还是感到震惊。
颤颤的伸出一根手指，哆哆嗦嗦的戳了戳褚践越的胸膛。
他气的怒发冲冠，双目通红。
“临君是你的发妻！十载寒窗伴你，青梅竹马伴你！”
“你而今楚楚衣冠，华袍加身。”
“就……就是这么对她的！”
“素寒只有鸢儿这么一个姊妹。”
“可她……连个名字都未取就被你抱走了！”
“整整十八年，老子不能和外说我原来还有第二个隔辈儿！”
“老子不曾见过她一面！”
“素践越，你告诉我，你这胸膛里的那颗心是不是就不会疼！是不是被狗给吃了！”
“一个本该和美的家被你硬生生拆成了妻离子散！”
“就为了你中的国，就为了你中的君？”
“真是笑话！我素家世代遁于山野，何来国！何来君！”
“你忠的是哪个国？”
“你说话啊！看看门直对的瀑水，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问问你自己，素寒自单纯无暇至今无望自绝。”
“是她那两个婶娘的苦苦相
之错，还是你素践越不声不响一走十年之错！”
“你不配为夫，更不配为父！”
“我素承良，没有你这等不孝不悌不义之子。”
“你改姓为褚，正好，也不用老子逐你出家门了！”
“姓褚的，素家庙小，养不起你这尊大佛，你给我滚出去！”
褚践越怔忡半。
抬眸直视老父，语音坚定如冰。
“父亲，青竹隶属靖国豫州境内。”
“您也曾答应过君上，愿奉君上为主君。”
“自那起，在践越心中，就已有了一个国。”
“大哥三弟书生意气，不愿在小国靖国为官。”
“择了大国与东南巨擘抱阳国，此为志道不同。”
“纵使已成追忆，他二也曾为之理想而夙兴夜寐。”
“践越不过是想报效祖国，为君上略尽绵薄。”
“无论结局如何，践越永不悔，这是践越一生之准则。”
“从前在书中看到过一句话。”
“叫，自古忠孝两难全，既然不能两全……”
褚践越猛地扑倒在地，一连磕了九个响。
而后站起身，整了整衣上沾染的尘土。
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晶莹。
面色再度恢复如常。
“践越今拜别，明知无法抵过父母养育之恩。”
“若还有来，践越定辞官回乡为老父养老送终。”
“目下靖国存亡风雨飘摇，危在旦夕。”
“此番国战结局难料，可即便有朝一战火烧到了村子。”
“践越豁出
命也会保住村子这百户家。”
“只要践越还在一，村子永为净土。”
褚践越再次重重一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