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精明

“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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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瑜为少受一点罪，果断认怂。

“算了，”石茂摆手，“接着说正事。”

闻言，柳瑜立刻支起耳朵，做认真倾听状，“嗯嗯。”

“你爷都是惯孩子的，家里没有条件都要硬撑的满足孩子那种。你大伯二伯的格你也清楚，都是只管自己的主，压力在不知不觉中就转移到了你爹身上。”

石茂说着，叹了一气，“所以说好一般都没啥好报，做的越多，家越不会当回事，心里的感激能有嘴上的一半都算有良心。”

“大爷爷，你好像扯得有点远了。”

“闭嘴，听我说，”石茂呵斥了柳瑜一声才继续，“你爹就是事做得太多，慢慢的别就把他做的事看成理所当然的责任，整个家包括你爷都忽略了他的委屈，所以老两才会因为偏心觉得愧对你大伯二伯，其实完全没必要。

要我说，他们更偏心你大伯二伯才对，若不是这两家拖着，我早把积蓄给了你爹，他的子好着呢。”

“现在你爷认识到错又如何，都没了，亡羊补牢都做不到。”

“所以，他们现在又钻进了死胡同？”

柳瑜有些疼。

两位老家都年纪不轻，郁结于心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死胡同，是幡然醒悟！”

石茂坚持这个观点。

他与二老的疙瘩，自柳鸣去世后，就再也解不开。

在所有眼中的不幸和意外，在石茂眼里，只是硬生生被老柳家给拖累死的。

“这个不重要，”柳瑜皱起眉，“关键是怎么劝两位老家看开。”

“劝他们做什么？又不是小孩子，还会不清楚自己做什么？”

“那也不行，若是我爹在，肯定不愿意看到老家这样。”

“你倒是孝顺，”石茂啧啧两声，“就是不知道家会不会领！”

“什么意思？”

“自己想！”

“大爷爷～”

“真是欠你的，”石茂受不了柳瑜撒娇，脆解释清楚，“你就算聪明，也是小辈，身为长辈的并不想在小辈面前彻底没脸，你以为的好意，只会让他们更难堪。”

“真的？”

柳瑜狐疑起来。

他总觉得老爷子故意说这些话打消自己想法。

“信不信。”

“那行吧，我就装作不知道。”

“嗯！”

石茂矜持地点点，转身离开。

柳瑜没有发现的是，老家在转的一瞬，嘴唇高高扬起，眼底还闪过一丝自得。

这话，其实只说对一半。

柳家二老固然不想让柳瑜知道他们对柳鸣的亏欠，然而，哪怕不提此事，小棉袄也依旧能带给温暖。

而石茂一番话就把这条路彻底堵死。

可以预见，未来的好一段子，老两都将郁郁寡欢。

事实也却如石茂所料。

一连十来天，老柳家的气氛都诡异而沉，就连一向没正形的小周氏都收敛很多。

二房，袁氏敏感地察觉到了形势不妙。

“当家的，你有没有发现爹娘跟我们越发疏离？”

“他们对谁都这样，连小鱼儿都不例外，你别胡思想。”

袁氏的心并没有因为柳夏的话放松，“以前爹娘跟咱们耍脾气，最多生几天气，现在对咱们客气的跟外似的，真的生分好多。”

“等他们消气了就好，”柳夏虽然也注意到了这些，却不怎么在意，“他们还在气上，躲着咱们更好，娘的脾气一点就炸，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生分着。”

“可是，”不安的袁氏说出自己的担忧，“虽说母子没有隔夜仇，万一爹娘他们真因为上次的事记恨上咱们，那可如何是好？”

袁氏虽然小心思不少，却还没不要脸到占十岁侄的便宜。

不过，换成柳家二老就没有这个顾虑。

而且，不孝父母总归会被指点，她并不敢与公婆闹太僵。

“别胡思想，爹娘没这么小气。”

在柳夏心里，二老除了偏心弟弟外，并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虽然没有一碗水端平，但是该给的也都给了，或许不怎么看重自己这个儿子，却也放在心上。

“那就好！”

似乎真的被柳夏说服了，袁氏拍着胸脯，地吐出一浊气。

然而，等柳夏离开后，她立刻拿摘一篮子青菜去三房。

“小鱼儿，又在扎马步呢？”

“是呢，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