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91）

场。倒不是特意来这里，而是这里是离学校最近的商场了。去商场里面超市的途中，要经过上次苏暖开的内衣店。我有点不想再碰到她，可是又没有路能绕过她。所以我选择快要到她店前的时候，带着关笑美加快了步伐，并且不看向那边，尽快穿过去。

「哎呀，这不是上次的小帅哥吗？」谁曾想，苏暖这回居然不在店里，而是在店门待着，一眼就看到走近的我。

我抬看了她一眼。她穿着一件栗色的外套，里面是黑色紧身衬衣，下面则是黑色包短裙配着黑丝袜与尖高跟鞋。这亏得是商场里比较暖和，要是换在外面，她指定给冻死了。一秒钟把她打量完以后，我又撇过去，假装不认识继续走。

「怎么着急走啊，不跟阿姨打个招呼吗？」苏暖像老鸨一样媚笑了一下，扭着腰走到我面前，有些阳怪气地说道，「哟，带了个小姑娘啊，怪不得我说怎么假装不认识呢。来，我瞧瞧小姑娘……嗯？！」

「笑美？！怎么是你？！」苏暖看到关笑美的瞬间整个都像变了一个一样，收起了刚才的媚笑，短暂地惊讶后一脸正经又不安地说道，「你怎么会来这？」

「诶？你们认识？」我也是跟着大吃一惊，扭看向关笑美问道。

只见此时的关笑美一脸不悦的样子，轻叹了气，对我说道：「不认识，我们走吧。」说完，她扯着我袖子走得飞快。

苏暖站在原地，看着我们离去，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呼喊我们。我看着关笑美的脸，发现她的目光从未像现在这样坚毅过。不，这份目光不是坚毅，更像是决绝。

这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我那天看到姚念看着宁海的时候，姚念也是这样的眼神，比这还要决绝。

如果说姚念决绝的对象真的是她的父亲的话，那关笑美决绝的对象——苏暖——难道说？

算了，不想了，这种事可不能想，也不敢现在在关笑美面前提。我们一路沉默着进了超市，谁也没有说话。直到买排球的时候，我刻意地和她说哪个排球好，怎么选排球，但是关笑美的回应寥寥。

离开商场的时候，我们没有选择刚才的路线，我主动地带她坐电梯来到楼下，避免再次撞见苏暖。

「能陪我现在回学校打会排球吗？」就在出商场的时候，关笑美突然开请求道，「哪怕一会都好。」

「行啊，如果你不饿的话，我没问题啊。」我脆地点答应着，「正好我今天也不着急回去，你想打多久都行。」

我们俩不知道是不是同时犯蠢了，等到我们到校门看到大门紧闭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点学校早就关门了。

「忘了学校会关门了。」关笑美轻轻叹了一声，似是有点自责地说道，「害你陪我白跑一趟。」

「呵，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不也没意识到学校会关门么。」我摇摇，一脸不在意地说道，「你要是想练，我们在外面找个空旷的地方也是一样的。」

「嗯嗯，不了，谢谢你的好意。」关笑美微笑着摇摇，淡淡地说道，「能陪我走这一段路我已经很开心了。而且天也黑了，也更冷了些，明天再打好了。」

「对哦，天都已经黑透了。」我抬，左右望了望漆黑的夜空，除了半个月亮外什么也看不见，「你有这么晚回过家吗？」

「没有。最晚也只是到家的时候天刚暗成现在这样。」关笑美也抬起看着夜空，摇摇回应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既然没这么晚回去过，我送你回去吧。」我稍显担心地提议道，「我晚上没事，你一个这么回去我不太放心。」

「啊？」关笑美发出一声轻轻的惊讶，微笑着婉拒道，「没事，坐公车回去，很安全。」

「亲眼看到你到家才是唯一的安全。」我没有依她的，仍是执意要送她，「就这一次，行吗？」

「嗯……好吧。」关笑美轻笑了一声，耸了耸肩，回应道。

上车的时候，只剩下一个位置，我让关笑美去坐着了。等了大约一半多的路程之后，她隔壁位置上的才下车，我这才坐到了她身旁。我看着她这半程路过来一直单手托着脸看着车窗外，一刻也没有看过其他地方。

「你平时坐车都这么一直看着外面吗？」我轻声问道，以免她可能看得太认真而被我打扰或者吓到。

「嗯，基本上是吧。」关笑美没有回看我，「唯有每天在车上的时间才是自由的，是放松的。」

「这样啊。」我随意地附和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你，认识她吗？」关笑美仍然看着窗外，突然拉长了「你」字，开说道，「她看起来和你很熟呢。」

「她？啊，你说刚才碰到的啊。」我一下才反应过来关笑美说的是苏暖，我咂了咂嘴，思考了一会该怎么回答，「说认识吧也谈不上认识，说熟吧那就更谈不上了。你说完全不认识吧，那也不是。啧，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