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母之道】（91）

来环保在胸前，右手轻拍着左手的手臂，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觉得可以啊。正好中午我们也缺帮手，我来教你们一些器材的作和一些其他的检查作好了。这样的话，也可以作为实践报告上去吧。」

「那个，虽然这样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您可以教我……我们一些医生或者护士方面的专业技能吗？或者说，可以教我如何给排队的们做诊断？」我刚想回答张静说好的时候，关笑美抢在我前面说出这句让我有些震惊的话。

这家伙到底想嘛？不是说好就是个社会实践的吗，差不就完事了？这家伙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嗯？呵呵，你很想学医学方面的知识吗？」张静一开始也是有些吃惊，不过过了两秒钟，就微笑地说道，她见关笑美十分坚定地点后，颇为认真地问道，「那阿姨可以问问是为什么吗？」

「因为……因为……」听到这个问题，关笑美不禁缓缓低下去，双手互相攥紧着，突然抬起，歇斯底里地说道，「因为我有无论如何都想要救的！」

「是这样吗？呵，阿姨答应你。不过我也有我的要求。」张静微笑着，淡淡地回应道，「你先跟我来。这周你中午都来这里，跟在我后面，注意观察我做的所有事。我会在每天中午结束义诊的时候问你一些问题，这些问题都是我义诊过程当中会出现的。所以你需要每一个都很认真地去观察去记住，这是想要学医的所必须具备的要求。你没有空去用笔记把这些都记下来，所以只有靠你用心去感受。如果说我问的问题，你有一个没有回答上的，那我就不会再让你在我身边看着了，你的劳动实践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你一直挺过了这些考验，那我让你在最后一天可以亲自义诊十位社区居民。怎么样，这样的条件你同意吗？」

「我同意。」几乎是没有丝毫迟疑的，关笑美坚定地回应道。

结果张静就领着关笑美回到了她工作的地方，丢下我一个在一旁看着。不过还好张静到来没忘记我，她找她的助手来教我一下血压仪的使用方法，让我给排队的测血压。我真想说，就这，还需要教吗？

中午剩下给关笑美学习的时间并不多，但当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学校的时候，我看见她一直在低沉思着。我没敢打扰她，直到学校预备铃响起的时候我才问她：「一路上想什么呢，好认真的样子。」

「啊？啊。」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的关笑美轻轻应了一声，呆呆地看了我一眼后方才回过神来，「没什么，一直在回忆刚才张医生做的每一次诊断和检查。你提醒我了，我该把它们都记下来，免得明天被张医生问起来的时候我不记得了。」

说完，关笑美拿出一本略有些旧的笔记本，里面的字迹很清晰，行文整齐清楚，一笔一划地写下她中午的所见所闻。

「啊对了。」关笑美写了几行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我问道，「我中午没有学血压计的使用方法和要领，我看到你有在学。你能告诉我吗？一些重要的点和容易出错的点。」

「这个啊，你容我想想。」我稍显意外地应道。真没想到连我学的东西她也要记，关键是我当时也没有很认真记，所以回想了一下才告诉她我记得的那些点。说完以后，我补充道：「其实不用记这么多的，她不可能真的那么难为你的，而且也不会问到这么细吧。」

「这可不管张医生是不是会问到这么细。」关笑美一边继续认真地写着，一边回应着我说，「如果遇到病的时候，有些细节忘记了就这样糊弄过去的话，对病来说可能影响是很大的，甚至有时是生与死的差别。明明他都把生命给你了，你就有这份责任做到最后不是么？医者如果没有医的心，为何不选别的职业呢？」

「昂，好吧，你说得对。」关笑美如此正经地回应让我打消了继续聊下去的念，倒是颇有感慨地附和道，「也是，如果每个医生都可以做到你这样程度的话，这世上也就不会有误诊和庸医了吧。」

「就这一辈子，如果因为一场原本可以避免的医疗事故而改变了整个后半生，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真的不知道那样的医生是怎么能够安心的！」关笑美谈到这里显得有些激动，不由地都攥紧了笔，「如果那时候……如果那时候我长大了的话……」

这时，老师进了教室，我和关笑美的对话便就此中止。

以前没有怎么注意过关笑美，哪怕她是班花。但毕竟我喜欢成熟，对于同龄着实没有任何兴趣，所以不太关注她。直到她坐在我身边了，我才慢慢感觉她与们印象中的班花、校花不太一样，她上课特别认真，认真到一秒钟都不会开小猜。而且她几乎不会打扮自己，很简单地梳着个马尾，用一根很普通的黑色橡皮筋将马尾扎起。手指没有留指甲，手腕和脖子上都没有任何饰品，耳朵上没有打耳，也没有任何耳钉类的饰物。唯一能看到的饰品大概就是她脖子上有条红绳，但不知道上面系着的是什么。

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到她这么认真的样子，从来不记笔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