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秦侍郎

江南水路纵横，物产丰饶，只是此时是冬季，并没有什么风景可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北风呼啸，河面上也结了一层薄冰。

马车前面套了两匹马，一匹是本来驾马车用的，另一匹是平时驹九骑的。

一路奔波，两匹马比起离开陈州的时候，都瘦了许多。

驹九一边赶马，一边望着不远处的青石城门，还有渐渐沉的天色，“大，咱们到睦城了，是去睦州府衙还是直接去秦家？”

楚亦刚穿好了上衣，掀开车帘道，“向城门的守卫打听一下路，去秦家吧。”

“是！”

秦家本是个普通的庄户家，后来秦老爷秦焕攒了些钱粮便做了员外，家中又出了一位吏部侍郎光耀门楣，在睦州就变得有点像名门的意思。

这秦府在睦城当地十分有名，宅院也是方圆几里内最奢华气派的院子，守城门的卫士一问便知，一路上又问了几个路，驹九毫不费力就找到了去秦家的路。

刚到秦家，就见白墙青瓦，门还挂着丧幡，天的光映衬下一片肃穆的景象。

应门的小厮见来是个大官，先跑进去通报了管家，片刻后才由管家亲自领着他们进了门。

“几位请在此稍候，我进去通报一声。”管家阿昌是个圆脸的中年，一脸福相，平时见的时候大概微笑惯了，现在府中办丧事不能笑，反而显得表有些怪异。

三在胡椅上坐下，就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秦家的庭院一看就是典型的江南园林，种着各种不知名的花和心修剪的冬青。曲曲折折的鹅卵石走道和回廊七拐八拐，廊下的采光稍显不足，树下屋后多有阳光不及之处，若是在夏里倒是不错的避暑之地，眼下却让有一种森的感觉。

如今因为办丧事，屋内的陈设也都是以素白为主，就连下的服饰除了黑白灰，也没有半点颜色。

“楚少卿！”不多时，就从正门进来一个俊朗高大的中年男子。

“秦侍郎。”楚亦带着驹九和朱影，也连忙起身拱手致意，“这两位是我的侍卫驹九和随行医者朱影。”

传言不虚，这位秦侍郎果然是有一些“貌”的。

他出身江南普通家，经过科考又在长安官场混迹多年，身上已经沾染了一贵气，身材又高大挺拔，与睦州本地一比气质迥异。

“唉，丁忧回家，我早已不是什么侍郎了。”秦贞说着就请他们坐下，又让丫鬟上茶，“几位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秦大客气。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楚亦与秦贞寒暄完了，就从驹九手中接过卷宗，“卷宗我已看过，此案确实疑点重重，圣上让我一定要查出真相，还秦侍郎一个公道。”

“秦贞有负圣恩，家中出此怪事，实在难以启齿。”秦贞困扰地摇了摇，便又将事经过略略讲了一遍。

秦贞本来在长安做官做的好好的，一个月前忽然收到家书，他父母在老家同而亡，且死因蹊跷。

按照朝廷的惯例，秦贞需得回乡丁忧三年，仕途戛然而止。

秦贞回了江南道，便立即找来负责此案的睦城县令冯宇，询问此案细节。

根据冯宇和仵作的回忆，两位老都是溺亡的，可发现尸体的地点却是家中寝房内。

夫二好端端地躺在睡榻上，身上也没有多余的伤。

冯宇的结案书中并没有提到凶手，只说二是“自杀”。

如此诡异的自杀方式，自然是闻所未闻。别说秦贞了，睦城百姓也没几个信服的。

当地就开始传言说两位老其实是被鬼所害，只是官府的结案书上不好提及鬼怪，便写了个自杀。

更有甚者，还有些说是河伯杀的传言也传到了秦贞的耳朵里。秦贞也将这些传言一并写在了奏折里。

圣上是个好奇心重的，不查个水落石出睡不着觉，就催着楚莫来了。

“秦大，此事虽说怪异，可又怎么会扯上鬼神之说呢？”楚亦接过丫鬟端来的茶盏，象征地饮了一。

“这正是秦贞难以启齿，更不敢禀明圣上的地方……”秦贞愁眉不展，欲言又止，不知在顾及什么。

“秦大但说无妨，楚某会酌为大保密。”楚亦一脸的诚恳，至于怎么酌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此事……说起来，也是我父亲母亲的错。”秦贞支走旁边侍立的丫鬟，望着门外沉的天色娓娓道来。

原来秦贞还有个弟弟，名叫秦烈。

秦烈从小便患有一种奇怪的“呆症”，不言不语，也不与流。秦烈长大以后，秦老爷和秦老夫就一直想着为他张罗一门亲事。

可是秦烈格古怪，不辨善恶，有时还喜欢推搡旁，周围门当户对的家都知道他患有“呆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