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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来的时候一样，戚昀离开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的。
但是江姒很明显感觉到了，现在的这个
，是姬无月而非戚昀。
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属于姬无月的意识回来之后，他也变了不少，没有了之前的让江姒觉得窒息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或者说是被他生生给压制住了。
他依然
她，渴望她，但他愿意为了她压制自己。
姬无月退步了，相对应的。
江姒也没之前的那么咄咄
。
她不再如避蛇蝎一般地避开姬无月，或许是看在戚昀这个本尊的面子上，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她默许了姬无月逐渐地接近她，一点一滴地侵占她的生活，以一种温和到近乎习惯的方式。
江姒不再排斥他。
这对于姬无月来说，已经是他最能接受的一个结果了。
…
后来。
江姒有再去过那个院子里看过一次时淮。
再次见到江姒，时淮几乎有些认不出她来了。
因为随着岁月的流逝，江姒的年岁渐长，她的模样一如当年的清冷绝美，但是气质更加的沉静
沉，像是一块玉石经过了岁月的打磨，褪去了当年的稚
，如今只显得贵气。
时淮恍惚地看着她。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衣跪在他们一家面前的穷学生了，她是如今高高在上重权在握的首辅。
一之下万之上的首辅，她的母亲若是还在，怕是也要恭恭敬敬地朝她喊一声江大。
常年待在高位养出来的凌厉气势，尊贵。
时淮的眼角无意识地落下泪来。
他当年怎么就鬼迷心窍非要嫁给这个呢。
或许是她生的太美，又或许是那
曲水流觞之宴，那帘子一下，
一照，只一眼，他便上了心，纠缠上了她。
若是能重来一回。
他宁愿那不曾去过那场宴会。
他再也不要遇上江姒。
他这一辈子，活的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