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缺失的记忆和门后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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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言没有理会，才探出，用略带威胁的吻说道：

“克莱斯特医生，我提醒一句，你现在被我们监管，不要想着耍花招……”

此话一出，刚才艾登的话就算是白说了。

这时候看门的老汉斯打开大门，汽车上也走下来一个，跟在张言身后，一同进了医院中。

“诺亚，院长说了，你回来的话，先去办公室找他。”

一个和原主一起进医院，同期不同校的年轻外科医生琳达，穿着白大褂站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对着张言喊道。

周围的医生或是护士纷纷聚集在远处，三五成群，对着张言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不用猜也知道，估计是什么编撰的谣言。

不管在什么世界上，同事的谣言总会编撰得超乎你的想象。

在那一刻他们化身成上帝视角的摄像，什么都知道，用据说两个字，随意造谣。

张言对着琳达表示了感谢，并告诉她知道了。

然后回过，看了一眼身后的圣光教廷士兵，歪了歪：

“要一起吗？”

“你不用心我。”

对方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不接受也没拒绝，只是略带警告的话语让张言不舒服。

很好，这就是嫌疑的待遇。

估计他们算是客气的了。

凭借原主记忆，张言来到种满了蔷薇的内院，看到面朝大海，悬崖边独栋的院长办公室。

张言走过去，门没关。

里面正在用留声机放着对于原主来说，早就不流行的民谣。

院长普尔曼正在摆弄着一尊古老残缺的石像，约莫连个拳大小，看到张言没敲门就走了进来，露出稍微有些错愕的表。

一秒后才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脑袋，随手抓起右手边，一个画满青色符号泛着惨白的老旧皮袋，然后将那石像塞了进去，同时还往里面塞了一张黑白照片。

一拉收的线，将其封好后，“咚”一声，麻利的丢进了左手旁的抽屉中。

“你回来了！”

装作不经意他抬起，脸色如常与张言寒暄。

张言心脏跳了几下，刚才莫名其妙看到那袋子，脑海里就冒出“这是刺青的皮”这句话。

恢复平静后，张言开回应：

“听琳达说院长您在找我？”

“对，我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院长叉着双手放在桌面上，将身体挪到桌前，前倾着上半身，用肚子挡住张言的视线，不让他看向关不上的抽屉。

然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圣光教会员，接着说道：

“看来我猜的没错，你还没有完全解决这些麻烦……”

不等张言回答，他继续说道：

“银月教廷的在你离开后，也来调查过，说他们一直跟踪的一名黑市商，昨晚在城中院厕所里被杀了，有证说，在那之前的半天，他最后招待的客，就是你！”

“讲真的，克莱斯特医生，我没想到你……对不起，可能我讲的难听了些，不过你真的，唉……”

“……”

银月教廷？黑商被杀？

张言皱起眉，脑海里一片混，他完全记不起什么黑商。

原主诺亚，到底在昨天了什么？

按照老师的任务把一个黑商给掉后，去参加了异教徒聚会？

这让他陷了迷惘中。

院长普尔曼看到他露出的迷惘表，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很快黑着脸，继续说道：

“你放心！克莱斯特，我本是相信你的，但是……在圣光教廷和银月教廷证明你清白前，我希望你暂时离开医院，这不是开除你，只是希望你理解医院，你知道咱们这里的大部分病患，都是富商财阀和政客家中的，你现在这个身份很敏感，所以你……”

“好的院长，我会尽快离开这里。”

想都没想张言就答应了他，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画一回印记。

“今天时间还早，如果你能到城里找到个住处，我会找几个同事帮你搬家的，价格你放心，你只需要每负担一顿饭钱罢了。”

“……”

迎着普尔曼院长的目光，张言吐出一气说道：

“今天恐怕不行，我的东西太多，还需要整理一下。”

“那我安排帮你整理，再派个陪你一起去城里找房子，我知道莱街道上就有合租房，只需要不多的钱就能拿到手，要知道这种地方很抢手的，去晚了说不定就没了……”

“……”

对于普尔曼急着要将他当做瘟神一样送走的态度，张言将目光从他脸上，横移了两步，最终落到了刚才的抽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