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败

湟源朝已经没救了，张养浩虽死，叛俨然已经失败。

天下动之势，似乎一下的被镇压下去了一般。

不过事实上正相反。

湟源圣主企图镇压天命的逆天之心不死，祸根便始终未曾祛除，而经过这一次平叛，叛虽然镇压下去了，但湟源朝仅存不多的国力，却也被消耗大半，只剩下了一些表面风光。

以至于这朝之中四处风烟一般涌现的大大小小叛，始终不能平复下去。

大患虽除，但小疾却顾不上了。

这一点，江年看到了，湟源圣主心中更是清楚，因为他的国库，因为这一次平叛，空了。

往后再有叛，他再也组织不起来这样的力量去镇压了，而他用来镇压龙脉气运的观，修建进度才到一半，他已经没有钱去将剩下的一半修建下去了。

他已经输了，湟源圣主心中隐约的已经明白了这点，虽然动似乎刚刚开始，并且似乎大已经被镇压下去了，但事实上，路已经走完大半了，张养浩虽死，但那微妙的平衡已经被打，整个局势已经不可挽回的向着崩坏滑落。

等到真正天下大的时候，那便是已经彻底没有挽回余地，是出结果的时候，而不是什么开始，事也已经没有回余地了。

虽然看起来还有救，但其实早就已经没救了，在张养浩被围困，呆在土城行宫之中，夜和那十几个妃子饮酒作乐的时候，湟源圣主这边的筹码也在这消磨之中，被耗净了。

当然，在那个时候，他其实已经看到一些结局了，并且他其实还可以选择收手，但他没有。

就像是赌徒，明知道自己已经输定了，但越是到最后关，便越是不愿意放弃，便越是歇斯底里，而湟源圣主在此刻便是这般的一个赌徒，在叛起来之时，他或许有回的余地，但到现在，他投的太多了，他已经完全没有回的可能了。

他挣扎着，放了一个愿意为他拼命一博的将领下去，但最后那将领却输了。

那将领输了，也就代表着湟源圣主输了。

他此刻能做的，便只有看着局势一的崩坏下去，一边等死，一边期待迹能够出现。

而能看到这一点况的，自然不只是江年和湟源圣主，不过这些能看透时局的湟源朝之中的有识之士，在此刻，却没有一个愿意去创造迹，而是纷纷行走，推动着天命大势往前走。

这湟源朝，从顶层就已经烂掉了，在这种况下，能看透局势的有识之士，自然清楚，相比于去创造迹，还不如将这烂透了的大树快点推到，让新的大树能够快点生长起来。

顺着，也让他们也跟着这新的大树一起获得成长。

在这种况之下，这湟源朝虽然到现在看起来，还是庞然大物一个，但其实已经没救了。

原本承接天命的湟源朝没救了，新的能承接天命的却还没出现。

张养浩原本曾经是。

不过他死了。

而且就江年看来，这张养浩注定是不能成事的，只能说是这家伙，在恰当的时候，做了一个恰好的事，所以成了一站在风上的猪，被当成龙，吹上了天。

只是这猪虽然上天了，但终究只是一猪，上天之后没能飞起来，而是摔死了。

张养浩死了，但龙脉气运却没有落到江年这里来。

稍观望了一下，其他几个还幸存着的所谓元帅，也似乎没有继承到。

立刻的，江年就明白了一些况。

龙脉气运为这方世界气运凝现，威能方面，有镇压敌手的意识海让其灵识蒙昧，引动相关物意识海让其灵识动，的能力，而且又似乎和心有很大的关系。

龙脉气运庇护承接天命之，所谓天命，以这个世界的江年所收集到的一些线索来看，便是心向背，心所向，便是天命所向，而心所背，便是天命所背。

这让江年心底一直在怀疑，这所谓的龙脉气运，其实便是这方世界的意识海共鸣，然后依托于某种能量基础而产生出来一种异存在。

这个能量基础，江年怀疑便是那所谓的气运，是气运和心的力量凝结出这龙脉气运。

听起来虚幻的气运很可能，其实是一种能量，有气三宝，成就混元便是要将这三宝凝而为一，而这气运，或许就是这世界的气，是一种虚幻，但又真实存在的能量。

在上一个世界，江年就隐约察觉，系统要他完成任务也好，献祭财货，宝物也好，本质上是在掠夺气运能量，所以只要一出现蕴含有气运能量的存在，这系统便会布任务，让他去争抢，而到这个世界来，这系统从开布了一个任务，之后就完全没了音信。

但在这个世界，他和并没有像上一个世界那般，窝在一个角落，蛰伏苦修，而是一开始就跟着张养浩，四处征伐，趟过的地方也不算少，但却始终没能找到又一个气运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