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未来与噩梦

一号投影消失后，楚云升冷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独自站在窗前，将手指抠窗沿的缝隙之中，粘上黏黏的脏灰尘，来回在食指与拇指之间碾压，让它们时而糅合，时而离散，纤细微，真实不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 >-./

如此真实的世界如何是自己能想象出来的？然而，如果是在梦中，又有几个知道自己在梦？即便有再大的漏，在梦里的也无法戳穿，这是梦的本质所决定的，如果戳穿了，便不再是梦。

他这时又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宋影，曾自信而又虚弱地说过：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得出来，哪怕是来生……”

来生？难道她指的是无尽的回？一生之后便是来生，一生一生，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认出来？

楚云升吸了一气，他一直认为宋影在说这句话时，不过是魔障的呓语，但现在想来，或许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她真的能从自己看到“前生前世”与无尽回，那么，那个自杀的律师忽然变可以解释为什么他要自杀了。

也许，他也看到了永无止境的地狱般回，也许，他也看到了真实不虚中的欺骗，所以他自杀了，他想要醒来，脱离这个可怕的梦境。

楚云升在苏醒前的一段时间轴上冲突的混记忆中，找到了宋影也曾问过自己的类似的话：

“我是谁？”

“拿掉名字，我又是谁？”

“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我以前出现过，还是现在记不起来了？”

“你的眼睛告诉过我，你是知道的。”

“如果我死了，对这个世界来说，是我消失了，还是对我来说，是这个世界消失了？”

……

“我相信你，因为你的眼睛告诉过我！”

她和律师从自己眼里所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老幽声称也看到了一些东西，却没有和他们一样有这种反应？

他又想起了宋影在科研基地和他说过的另外一些话：

“我这是要死了么？”

“说什么呢，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死？就是到了曹地府。我也会把抢回来。”

“你真好。”

……

楚云升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如果每一次回便是进一次地狱，那么，他岂不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将宋影从曹地府里拽出来！？

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只得庆幸的事，反倒是一件极为残忍的折磨。

楚云升感到有一寒气沁他的脑门，让他浑身冷，一号起码有一点没有说错。他一直试图避免与伪碑中纠缠太，但怎么也没又想到，纠缠竟然可能早已经生他不知道的“前世”！

但一号老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呢？按照一号的说法，想让自己尽快清醒，面对现实，就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自己才对，否则自己一旦纠缠迷恋这个世界太，那不是更不容易清醒了！？

楚云升忽然意识到。这件事的背后，或许隐藏了一号真正的目的！他才不相信一号是什么善长任翁，一个整天挖空心思谋杀地球绝大部生命的。再怎么辩解就是也枉然。

他看了老幽一眼，宋影不见了，但并不怪它，办法是老幽想的，因为它是唯一不受影响的，但决定是楚云升自己做的，他不会推到别上。

老幽心里可不这么想，正七上八下，准备接受一阵狂风雨，抢先道：“真没想到。她伤的那么重，我们又有那么多看着，竟然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楚云升叹息一声道：“你和我都疏忽了，你忘了她的能力了么？给周围制造一点思维上的小麻烦，不是什么难事，我只是在想她究竟去哪里了。”

老幽见楚云升并无责怪它的意思。松了一气，道：“军方那边开始全城搜寻了，如果是那死老动的手脚，这回出不了城，最担心的是她自己要走的，随便躲在什么地方，再加上她的能力，别说军方和警方，就是小也找不到。”

楚云升皱了皱眉道：“小海一直和她在一起，多少应该会知道一点。”

老幽思索着说道：“领导，如果她真是自己决定离开的，这一走，是敌是友可就难说了，咱们之前的那个疗法实在……恐怕？”

楚云升没说什么，沉默片刻，将失去能量落在桌子上的微型机器丢给它，岔开话题道：“你这两天辛苦一点，和科研基地的科学家们尽快把这东西研究明白，赶紧造出可以探测它的仪器，要不然，我们一举一动，全成了家屏幕上的小丑。”

一号事无巨细，样样事，只要不是楚云升在心里想的，他似乎都能知道一点，除了一号自己的解释，楚云升更愿意向相信是这些微不可查的间谍机器的功劳。

在没有搞清楚事实到底是怎样之前，楚云升不会完全亲信任何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