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将粥从锅里舀到一个个石碗中，不怒自威的面容带着天然的威压，让面前领粥的队伍不自觉的就排的整整齐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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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看清面前领粥的农
样貌，从一旁的篮子里摸出个
蛋，放到了粥碗中，递给了对方。
“谢谢程大！”农便要跪，却被程昱提着脖子拉了起来。
“她凭什么有蛋啊。”后面排队领粥的群中突然传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那蛋不是给她的。”程昱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
席，那里躺着一个没了胳膊奄奄一息的中年，“她丈夫身受重伤，吃点好的或许还能挺过去。”
“程大，她丈夫眼看活不成了，你这不是
费东西吗？”
程昱把放在脚边的大环刀提了起来，指了指说话的，“我砍你两刀，你过去躺着，不管你能不能活得成，你也有蛋吃。”
那便不吭声了。
“程大，我们回来了。”从山外回来的两拉着于浩一路小跑来到程昱面前，笑嘻嘻道。
“怎么样，东阿城
况如何？”程昱转
看了过来，手上分粥的动作却没停下。
两皆是有些心虚的支支吾吾。
程昱眉一皱，让不自觉的就有些胆颤心惊。
“王栋，我让你们去探查东阿城况，你们去还是没去？”
“这不，又遇到一个从城里逃出来的家伙，我们就回来了吗？”被叫做王栋的大高个赶紧指了指于浩，讪讪笑道。
程昱目光望向于浩，“可知城里况？”
于浩如实回答：“不知道。”
听到回答程昱目光又扫向王栋，王栋赶紧忙道：“啊，我也不知道他不知道城里消息啊！”
“什么，你居然不知道城里况啊。”另一个也忙一脸惊异的望着于浩。
“你们就不知道遇到的时候提前问问他？”程昱没好气道。
王栋懊悔似的使劲拍了拍脑袋，“害，这不一急，就忘了吗。”
于浩：“？？？”
这俩
孙刚才还问了他，现在却演的跟真的似的。
于浩突然摆出一脸疑惑之色，一副老实的模样：“咦，你们两个刚才不是问过我吗？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们我并不知道城里的况啊。”
“你、你，莫要胡......”王栋指着于浩，骤然色变，话还没说完，便只听轰的一声。
程昱一掌将身边大青石拍成两段，怒喝道：
“我让你们去探查东阿况，你们不去也罢，还在这撒谎，偷
耍滑，今早给你们的蛋，你们白吃了？”
两连忙跪下连连叩首：“大饶命啊，这东阿县城已被黄巾贼占了，我们哪敢进去啊，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
“你们本就是城中吏民，食大汉俸禄，行忠君之事，遇事却推三阻四，百姓养你们何用？！”
“程大，你说得对，我就是个铁废物，可全家老小还指着我养活呢，我要是死了，他们怎么办啊。”王栋哆哆嗦嗦的哭丧着脸。
程昱
吸几
气，才将怒火平息，“滚！”
两便连滚带爬的逃往群中了。
程昱虎目再次看了过来，端了一碗粥递给于浩，“你也去歇息去吧。”
于浩接过粥，走到群当中，四处一片凄然景象。
带伤的、四处找的、奄奄一息的、也不知道家出了啥事一副生无可恋表的。
不过一些细节上的安排，却倒是挺细致。
除了席之类的都让给伤员之外，还有几个壮年专门围成一圈，看护着十几个孩子。
这些孩子大多是暂时和父母失散，大多数哭喊声都来源于那群孩子。
古时小孩其实都很早熟，尤其是寻常百姓家的穷苦孩子，三四岁就能做饭，六七岁就能下地
农活。
像是电影里那种骗他们爸爸妈妈去了很远很远地方之类的
话，基本上都没啥用，这些孩子基本都知道自己父母凶多吉少了。
于浩瞧了瞧碗里的粥，不算厚实，但也能勉强充饥。
不过有点脏，山里风大，高处吹下的土块掉到粥锅里也没在乎。
于浩一直没为吃的发过愁，让他吃这种东西，确实膈应的慌，就算之前没吃过饭，这稀粥他也无法下咽。
于浩脆就随手把粥给了一名抱着婴儿的。
那还挺客气，挺有素质，先是推辞，问他饿不饿，才接过粥跟他道谢。
“你这贼厮，我们哥俩好心把你领回来，你却恩将仇报，在程大面前揭穿我们。”堆里王栋跟王玉瞅见他也进了堆，便摸了过来，恶狠狠道。
“呵呵，抱歉。”于浩只是憨笑两声，也没揭穿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