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六章 人间雪

殿里只留下了萧尘和枯灵子。萧尘看着寒玉床上，一动不动的沈婧，过了许久，才转过身来：“让医圣和药圣两位前辈看过了吗？连他们二位也没有办法吗？”

枯灵子摇了摇，沉默不语。

萧尘又转过身去，看着寒玉床上的沈婧，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来，问道：“那天山素问宫呢？说起来，她们也算是同出一脉，素问仙子也算是她师姐，一定会……”

枯灵子依旧沉默不语，萧尘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慢慢变得有些恍惚，倘若这些有用，枯灵子又怎会没有试过……

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问道：“那前辈呢？你也没有办法吗？”枯灵子吸了一气，说道：“若魂魄尚在，我自有办法，可她三魂七魄俱散，回天乏术……”

“三魂七魄尽散……”

这一刻，萧尘只感到有些天旋地转，又道：“可是……你不是幽天魂圣吗？怎么会连你也没有办法？”

枯灵子吸了一气，这一刻，又仿佛是在说另一件事：“世之事，往往非力所能尽。”

“世之事，往往非力所能尽……”萧尘脚步有些摇晃，不断摇：“可连未央都能逆天改命，为何她却不行？”

枯灵子道：“花未央的况，与她不一样……说来也怪，至今花未央身上仍有一生命之火，那一我还听沈婧说，她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花未央心脏跳动了一下，可过后去查探，却又没有现任何异样。”

“未央……”

萧尘恍惚，他这次回来，带了万年雨露和上古青莲回来，却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未央……

最终，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沈婧身上：“当真……任何办法也没有了吗？”

枯灵子闭目不语，倘若有办法，当年，他怎会救不了妻儿，这一世又怎会救不了落梅风，世之事，非力所能尽，幽天魂圣又如何，世间第一又如何，一朝天下无敌，敬畏又如何……

“前辈，你先出去吧……”

秘殿里面安安静静，最终枯灵子也往外面去了，只剩下萧尘一个，留在这殿上，静静看着寒玉床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