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决定

“天道……”

萧尘抬望着浩瀚无垠的夜空，枯灵子慢慢走到他身旁，也抬望着那高不可及的寒冷苍穹，说道：“感悟天道，是境界上的升华，否则一生都将徘徊于一点，天道浩瀚无边，我曾经也追求那至高无上的境界，凡所不能企及的境界……”

他说到此处，又低下来，看着萧尘道：“小子，在你看来……天道是什么？”

萧尘吸一气，这一刻，脑海里浮现出的，却是古村和宁村被毁的那一幕，还有东碣这边无数遭天灾所毁的村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天道幽且远，鬼茫昧然……天道？何为天道？世道离，如芥，天灾纷至，**沓来，这就是众生所信奉的天道？”

枯灵子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直到现在，他才现，眼前这个青年为何会有如此坎坷的命运，天道不可违，天命不可违，可他偏偏却要逆违，假若当年，他不违背师门，假若当年，他随正道所向，假若他跟那唐玉一样，又岂会落得如今这样？

“可是小子，若你将来无法感悟天道，你的境界，注定将只徘徊于一点，永远难以突。”

“若真是如此，顺是天意，逆为我命，此生又有何悔？”

“小子，你……”

枯灵子不由得一怔，仿佛直到今晚，他才真正认识眼前这个青年，萧尘看着他：“前辈当年感悟天道，如今又是如何？”

“你……”

枯灵子再次一愣，嘿嘿笑道：“好小子，你是老夫生平见过的第一，我以往所见，那些皆是渴望能够感悟天道，得到境界上的突，而你……居然不愿去感悟这天道，嘿嘿，好，我倒要看看，来你将如何去突境界上的桎梏，等你某天境界止步不前时，你又会不会改变此刻的想法。”

萧尘吸气，不再说话了，又回想起昔师父曾说过的话，师父从未向自己提及过感悟天道，师父总是那么与众不同，或许她也认为，倘若事事皆要顺应天道，那么凡，就算修为再高，那也永远都将只是凡吧。

冷风轻轻吹过，不知过了多久，两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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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萧尘转过身去，见是沈婧来了，问道：“思却伤势如何了？九花玉露你调制好了吗？”

沈婧双眉微锁，慢慢低下了去，有些犹豫地道：“调是调好了，只是……”

“怎么了？”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萧尘猜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沈婧抬起看着他：“你与我来，我边走边跟你说。”

“好。”

当下，两往山那边回去，沈婧想了许久，才道：“九花玉露，我只调制出来一份，不能分开，归思却心脉受损，五脏六腑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唯有九花玉露能替他恢复伤势，否则……”

“这不正好吗？还有什么问题？”萧尘皱眉看着她。

“不……”

沈婧停下了脚步，看着他道：“刚刚我替花未央也看了，她现在况很不好，也需要九花玉露，否则……”

听闻此言，萧尘心一下就沉了下去，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过了许久，才抬起来：“沈婧，你还能再调制出第二份吗？”

沈婧摇了摇，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又道：“只能救一个，你做决定吧。”

“当真……别无他法？”

萧尘手心有些微微颤抖，一个是未央，一个是归思却，却只能救一个，让他如何做决定？

沈婧轻轻叹了声气，从袖中取出一只玉瓶，递到他手里：“这是九花玉露，要救谁，你做决定吧……”

枯灵子在后面静静看着他，说道：“天道向来无常，倘若这也是天意，那你此刻……是要顺，还是逆？”

萧尘紧紧捏着手里的九花玉露，没有回答他的话，这时，山那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响，月光下，只见归思却不知何时站在了。

“思却……”

萧尘微微一怔，想来刚才他和沈婧的对话，对方都已经听见了。

“你伤未好，怎么出来了？”

沈婧立刻走了过去，归思却面色苍白，摇了摇手，看着萧尘道：“一尘，把九花玉露，拿给未央姑娘吧，我……没事。”

他说到此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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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归思却，一向命大，挺过去，也就没事了……咳，咳咳！”

“外面风冷，先进去吧。”

沈婧扶着他，往山里面走了回去，剩下萧尘还站在原地，花未央就在不远处另一座山里，但他现在，要如何抉择？

“小子，不去看看她吗？”

这时枯灵子走了上来，萧尘缓缓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九花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