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团聚了吗

全班开始朗诵。

明天就考试，今天老师把最后压箱底的全搬出来了，徐如歌和原择没刷新题，翻看整理出来的错题。

不少当初很明白，步骤过分省略的，徐如歌已经忘记怎么做了，看着自己的字，当时多潇洒，现在多懵。

“啊——”徐如歌脸枕在本子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原择。

他侧过来，看着她皱着的眉，一脸好笑。

“原……择，我又不会了，埋雷炸自己，一扫一个准。”

她烦躁地面向桌面，两只手放在桌面上，节奏快速地拍了拍本子。

“行了。”原择伸出手托住她的额，“别把鼻梁压歪了。”

“歪不了——”她懒懒地拖着腔，顺着他手上的力抬起来。

“徐如歌，你多狠啊，都红了。”原择笑着用手指蹭了蹭她额。

原择把她压在胳膊底下的本子拿出来，徐如歌赶紧抬起胳膊，看着原择审题，她趴在桌子上讨好地笑。

“学霸，教教我呗。”

“学霸不会。”他看着题说。

“小原同志。”

徐如歌默了两秒，挑着眉继续叫，“小原？”

“帅哥？”

她又往前凑了凑，胳膊碰到原择的胳膊肘。

“大好？”

“男朋友？”

原择无奈地低看一脸兴奋，还在想着其他叫法的徐如歌，“还听不听了。”

“听听听。”

徐如歌迅速从桌子上爬起来，伸到他胸前，看他手上的本子。

原择侧了侧，左手轻轻罩住她的脑袋，手指轻点了下她顶。

“你是要我看题，还是看你啊。”

“看题看题。”徐如歌的缩回去，他终于能看到本子了。

讲题的时候，徐如歌点着回应。

“我想起来我怎么写的了！省了这一步，我死活看不懂后面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原，太给力了！”

“你别急啊，还有别的思路。”

“嗯嗯，你讲。”徐如歌乖巧地又看向本子。

徐如歌听完之后活力满满地抱着本子正回身子，一秒状态地研究错题。

原择弯腰把她刚才蹭掉的笔捡起来，轻轻放在她桌子上难得的空地上，也低下继续复习。

徐如歌在别面前对原择的评价是：

叫小yvan的都牛哈，咱这款小原比小猿还牛。

今晚徐总没到半夜就回来了，徐如歌看见他回来之后，早早就睡了。

半夜渴起来找水，站在饮水机旁痛饮的时候，徐总卧室门突然打开了。

徐如歌噤声举着杯子看他。

徐总没想到她在客厅，几乎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用手指掐灭了烟。

徐如歌看着他的动作，抿了抿唇，把水杯放下往卧室走，到门的时候停下了步子，纠结地问：“爸，你最近是有什么事吗？”

徐总把烟扔进了垃圾桶，走到沙发旁坐下。

徐如歌握着门把手打算回去了。

“如歌。”

徐总声音平静，但是有点小心和疲惫。

“今年如果多两个和你一起过年，你会开心吗？”

“又多两个亲戚？无所谓啊，反正咱们回家过年只待两天……还是说，要住在咱们家？也可以，我没事，我假期不是窝在屋里就是出去玩。”

徐总静静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脸，徐如歌朝他走了两步，他的身影竟有些落魄。

还剩两米的时候停下，徐如歌语气故作轻快地说：“还是说……你有看上的天仙了？长什么样啊，是不是很漂亮啊，我什么时候能见着啊。”

徐总抬起来看着她。

徐如歌又往前走了一步，笑着说：“好事啊，我早盼着多个疼我了，你俩现在什么况啊？啊？徐总和我说说呗，我挺期待的。”

徐总地看着她，眼底满是心疼和愧疚，却有丝丝期待。

那抹期待刺痛了徐如歌，可她只是笑得更灿烂了，“说说呗。”

徐总小心翼翼地问：“如果那个，是你妈妈呢？”

徐如歌的笑僵住了，扬起的嘴角渐渐落下，鼻一酸，眼眶红了。

是啊，她可以笑着面对一个陌生，却没法轻易接受生她不养她的亲妈。

她不想给徐总太多压力，她知道徐总这么多年一直在等这一天，她也很期待，可她不知如何面对，她克制不住怨气，她难掩委屈。

“好啊。”徐如歌假装看表，在徐总看不到的角度掉了一滴眼泪。

“什么时候啊？到时候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给咱爷俩长长脸。”

“寒假就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