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手

张嘴咬住他的手指，嘟囔着：“烦死了。”

原择的手指小幅度弯曲了一下，他的喉结动了动。

他的指尖传来湿热的触感。

徐如歌赶紧撒开嘴，把撤后，直起身子一只手撑着挠了挠，解释道：“没睡醒。”

原择没说话，只是把那只手轻轻握起来垂下去了。

他的书和本子已经整理好摆在桌子上了，徐如歌除了压在胳膊底下的笔记本，其他卷子也已经被整齐摞在了一起。

她重新扎了一遍睡松的发，原择说：“走吧，吃饭去。”

他们轻手轻脚地走出自修室。一出图书馆，原择就抓着她的手揣进了他的衣服袋。

他们进了一家窗玻璃上满是雾气的麻辣烫店，徐如歌满足地掂了掂脚，往原择胳膊上蹭了蹭，手从他手里抽出去，整个窜到前面选菜。

徐如歌还没选完菜，就提前打开手机支付界面，称完重的时候，她把原择的菜抢过来，跟前台小姐姐甜甜一笑说：“你好，和他一起付。”

结果服务员刚报完价钱，原择用胳膊搂着她的脖子往后退，徐如歌穿的厚，本来就活动不方便，她伸手摇晃着想扫钱，够不着了，“哎哎哎，不是，你快放手。”

原择反应迅速地往前跨了一步，先把账结了，他双手抓着徐如歌的肩膀往前推着走，他说：“想花钱，能不能有点心意，别只知道付饭钱。”

找到座位，他给徐如歌拉羽绒服拉链，徐如歌抓住拉链说：“我自己来吧。”

原择在她旁边把羽绒服脱了，穿着一件浅色毛衣坐下。

徐如歌坐下之后，把刚才没被握着，自己揣兜里的冰手钻进原择袖子里，“暖暖手。”

原择没反应，任她闹，徐如歌把手探到他上臂的时候，毛衣袖子都露出一半小臂了，他伸手抓住徐如歌还想往上的手，看着她说：“想使坏？”

徐如歌咧着嘴一笑。

原择一脸无奈地抓着她小臂拽出来。

徐如歌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正反转了一下，皱着眉瘪嘴说：“冷。”

原择和她五指相扣握住，徐如歌刚松开眉想笑，原择拉起毛衣下摆，把他们握着的手塞进去了。

他衣服里很热，徐如歌的手背贴着他的皮肤，滚烫。

能感受到腹肌的起伏。

原择倚靠在座位上，握着她的手在衣服里，另一个胳膊拐着靠背，侧看着她，像只慵懒的大猫。

徐如歌的手都不知道该什么了，原择把和徐如歌握着的手指慢慢抽出来，把她的手掌一点点摁在他的皮肤上。

肌线条在手心下面清晰起来，徐如歌跟烫着似的把手抽出来了，不知所措地用那只手摁着座位。

手感很好，但是她像在耍流氓。

原择也把手伸出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下摆，问她：“手不冷了？”

徐如歌把脸往他后背和座椅的空隙里藏。

原择侧着身子，感觉徐如歌把抵在他后背上。

他扳着她的肩，把她的脑袋扣在胸，把她又蹭的发放下来，轻轻说：“往这藏。”

原择把发圈戴在手腕上，手指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拖着发重新给她扎了个低马尾。

徐如歌的发已经遮盖住半个上身了，她的发质很好，顺滑，所以发型总是固定不住。

他突然想到一句很老土但应景的话，代你长发及腰。

徐如歌一直乖乖趴在他怀里，任他扎发。

响铃了，原择把徐如歌捞出来，轻轻地理了下她的额发，脸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捂的，还是害羞的。

原择起身去取餐。

徐如歌目光一直跟着他，他的腿又细又长，走姿很自然舒服。

这傻子，徐如歌伸手把发分成两拉了一下，让发圈往上紧紧，就算怕扯着她发疼，这么松，不一会又要重扎吗。

果然，吃着饭掉下来一缕发，差点掉碗里，还好原择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徐如歌左手习惯掏了一下袋。

哎？夹子呢？

她又摸了一遍。

原择把筷子放下，从袋里拿出一支笔，把笔帽取下来夹在她上，把发固定住了。

这作。

她想起来了，她今天把发夹放在笔袋里了……

原择还真是称职的发夹提供。

哪怕是个笔帽。

徐如歌说：“那……你笔不就了吗？”她眼神扫向被夺走盖，孤零零躺在桌子上的笔杆。

原择笑了声道：“你这重点抓的挺清奇，没那么夸张。”

吃完饭徐如歌脆把发放下来了。

他们走在回图书馆的路上，有一群男生频繁看向徐如歌。

徐如歌注意到想绕到原择另一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