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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顺着封亟的话答应他，然后捧着他的意思，最后将他狠狠摔在泥里。

可是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静静的坐着。

无论如何，封亟是她曾经过的，就像见证了她青涩的少时代，见证了她曾经受过的屈辱，见证了她曾经最傻比的时候。

这些都是她。

也好，恨也罢。

此时的莳七，真的累了。

曾经的屈辱让她成长，可是她并不感谢这些磨难，倘若真能选择，她并不愿意以这种方式成长，众叛亲离，万箭攒心，但凡承受不住，便是万劫不复。

个中滋味，真的受够了。

莳七离开了天宁山，找了处地方落脚。

一直藏于镜子中的妩姬终于开了：“你倒是看得透彻。”

莳七一怔，旋即明白她是在说她和封亟说的那番话，她低眸掸了掸身上的浮尘，淡淡道：“可惜这种透彻，是要有代价的。”

妩姬长长叹了气，声音中夹杂着万千感慨。

“是啊，是要付出代价的。”

莳七将镜子放在桌上，没有说话。

一室无言，她的耳边似乎还能听见外的风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妩姬忽然道：“之一字，最为伤。”

莳七眸光微闪，抬眸望了望桌上的那面雕花铜镜，妩姬这话，仿佛不是在说她，倒像是在说她自己。

“妩姬……”

正当她准备开的时候，妩姬忽然转移了话题，“刚才在天宁山，是我第一次见封亟。”

莳七一怔，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可曾觉得我以前瞎了眼？”她嘲弄着道。

妩姬忍不住嗤笑一声：“你一直都瞎了眼，从来没看准过。”

“是么？”这话让莳七忍不住笑了笑，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遂又问道，“说起来，这个位面我还没有找到被魂依附的，我看来看去，唯一一个像他的，竟然是封亟。”

妩姬听了这话没有吭声。

莳七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忍不住道：“难道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