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看见阿婆带走了阿公

家带着我出门的时候，已近傍晚，半边天都被烧红，整个村落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我经常钓龙虾的小池塘闪着夕阳的余晖，那个被菜园子包围的大场地早聚集了几个固定的玩伴，有的在玩跳房子，有的在跳皮筋，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很和谐，要是平时，我肯定跑过去加战局，可现在我的重心全放在视力上，没有了眼睛，再美的景色我也感受不到了，于是，我拉着家粗糙的手，加快了步伐。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们到的时候，舅舅还在给看诊。舅舅在回来开诊所前已经很有名了，开了诊所后，生意非常好，远近闻名的医术和让赞不绝的医德是这家诊所的命脉。在小镇上，小诊所不需要挂号，省手续，很便利，所以们都愿意舍弃大医院，而来舅舅的小诊所。

这个是在砍树的时候被马蜂给蜇了，虽然只蜇到了手，但也肿成了足足两个猪蹄那么大。那时的我毕竟是个孩子，据说宝宝在哭的时候，你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开着电视，然后再拿手机放歌，因为宝宝的注意力就那么多，同时让其观察两件事就不够用了，然后就忘了哭。这招对我也管用，我本来心里翻腾着各种不是滋味，各种忧伤的小绪，一看到有现状这么惨，立刻忘了自己是个倒霉蛋。

只见舅舅手拿一根小细棍，像稻芯那么细，然后又打开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点白色末，抹在细棍的一，嘴微微含住另一，往那的被蜇处轻轻一吹，然后拍了拍那说可以了。我惊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有这样治病的？家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道这是古书上的非常古老的方法，吹上去后立竿见影，老祖宗的东西啊，虽然我难以理解，但效果就是那么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舅舅的之处，那个的手真的在消肿，无半点心理作用，可家已经见怪不怪了，舅舅懂很多古方法，家里也有很多藏书，我暗下决心，舅舅无后，要是失传就不好了，我也要学。

看诊的连连道谢便要付钱，舅舅笑着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也不费什么心思，回去好好休养，下次要注意了。”说着又指了指我和家，“没看见我家催来了吗，快走吧，我也要关门啦。”

我的眼睛还没消红肿，舅舅看出了端倪，问怎么了，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满腹委屈啊，几番问下来，家拿出了高丢的药方，舅舅看了看，眉一皱，“这老先生还懂得药理，先试试对不对路，没有害处的，医院也没度近视加散光，眼球也没凸出来，而且还很有，平时不戴眼镜除了走路跌跌撞撞，摔个不停，把张三认成李四，把王五也认成李四，还老让长辈误认为我不懂礼貌，见了不喊之外……检查出来什么问题，璇子。”我撅着嘴看着他，他一歪，“舅舅保证，这个除了会让你上火之外，绝对的好方子。”

自此我除了不再故意摔那厚厚的眼镜，还每天喝着据说会使变胖的茶，每天重复着不见天的眼保健，那老还真没骗，龙眼核加枸杞真的保住了我那微弱又可怜的视力。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方子的作用，我高根本看不出来是近视。还是幼儿园的小孩，我还没到臭美的年纪，就有了一颗臭美的心，听说戴眼镜时间长了眼睛会变形，不上课坚决不戴，所以一天摔好多次，上学走楼梯也要扶着扶手，可渐渐地，我除了发现自己有一颗特臭美的心之外，还发现其他的感觉特别敏锐，这难道就是老说的……关了两扇窗，开了一扇门？

四年级的期末考，考试结束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我走路已经不摔跤了，视力虽然测出来还那样，但是我明显感觉可以看见远处的东西了，而怪的是……我更多的不是看，而是感觉，便不在关注脚下是否平坦。远远的，模糊地看见隔壁阿公搬着小桌子在门外吃晚饭，阿婆走了后，阿公也吃得早睡得早，夏天傍晚的的太阳仍然很烫，阿公坐在树荫下，而阿公后面晾着阿婆的衣服？阿公后面可是墙壁啊，果然连吃饭都要带着阿婆吗？

我揉了揉眼睛，阿婆的衣服还在阿公后面，就好像是阿公后面站着一个，那么热的天，我都感觉一凉意从脚升起，我一下子冲回家，连看也不敢看阿公他们家，回到家，书包一放，冷汗直冒。

家见我回来满大汗，拿着大蒲扇过来给我扇风，“璇子啊，考试怎么样啊？”

“家……”我不知道怎么开。

“考得不好也没关系，嘛这么不高兴啊，炉子上还炖着绿豆汤，我去端过来。”家笑得眼睛弯弯的，便要去厨房。

“家，你出门去看看好不好，阿公在吃饭，我刚刚看见……我刚刚好像看见阿婆了，呜~~~。”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家面色一变，抡起围裙来给我擦眼泪，“伢嘞~你这眼睛可不能老是哭，怎么说你不听呢，这大白天的这么大太阳，小孩子净说胡话！”

“我也不知道，家，你去看看好不好，看看是不是挂了一件衣服？我怕。”我摇着，躲着不让家的擦。

“好好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