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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连忙做了一个手势：“四少爷，请。”

唐怀瑜老在在地靠在椅子上，压根不动，耍起了无赖：“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的？”

秦流呵地笑了，摇动椅，道：“你不走，那我走了，”他说着还不忘吩咐小厮道：“记得让他付茶钱，上好的雨前毛尖，一文钱都别少。”

他说完，果然就摇着椅出了雅间，唐怀瑜鼓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唐怀瑜气闷地坐了一会，起身要走，那小厮赶紧跟了过去，他眼睛一瞟，不甚客气道：“你跟着我作甚？”

茶楼小厮嘿嘿一笑，道：“东家吩咐了，还请四少爷不要为难小的，小的讨个生活也不容易。”

唐怀瑜挑起眉，两手一摊，道：“我没钱，谁能想，我来他的茶楼还要自个儿带钱的？再说了，那茶可不是我一个喝的。”

茶楼小厮顿时苦了脸，道：“那要不然四少爷给押个物什在这里？小的也好有个代。”

唐怀瑜：……

话说萧如初进了禧荣坊，铺面很大，一进去便见着有半面墙那么大的多宝架，上面摆放着各色香盒，左侧是柜台，右侧则是半高的小货架，也摆放着不少香料，有瓷瓶有锦囊，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有伙计见了客进门，赶紧迎过来，和气问道：“这位夫，可是要买香料？”

萧如初点点，又道：“你们这里，哪些香卖的好？”

那伙计听了，便笑容可掬道：“这可就多了去了，夫这边请，我给您看看。”

他说着，做了一个手势，将萧如初三引到案几旁坐下，那案几颇长，后面坐着一名子，容貌艳丽，颇有几分姿色，她正小心地将几枚香丸收盒中。

伙计笑着对她道：“雁娘，这位夫想要看香。”

那被称为雁娘的子听了，打量萧如初一眼，起身将香盒放回架上，这才回身问道：“夫想要看哪一种香？熏香，佩香还是香？”

萧如初想了想，答道：“佩香便可。”

雁娘听罢，只是道一句：“还请夫稍待。”

她说完，起身往隔间去了，玉露见了，不由小声道：“这子好生傲气。”

但即便是傲气，在她的一举一动中，也是无比的和谐，并不让觉得厌恶冒犯，反而生出几分清冷之感，萧如初倒是不以为意，不多时，那雁娘便回转身来，手中捧了三个香盒，打开其中一个，推至萧如初面前，道：“夫看看这个。”

那香盒中放了三粒香丸，只有小拇指大小，萧如初拈起一粒来，凑近嗅了嗅，气味甘甜，有些像栀子花，其中又夹杂了一丝妩媚的气息，闻得久了，余味便渐渐转为温和，倒是十分适合子使用。

萧如初将那香丸放下，好问道：“这里面可是加了熟沉香？”

那雁娘闻言，惊诧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倒是和气了许多：“看来夫对香料也是颇有研究的。”

萧如初轻笑一声，道：“略知皮毛而已。”

这话却是谦虚了，能从合香中直接闻出来其中一味原香料，可不是随便哪个都能做到的，那雁娘看萧如初又去拿第二个香盒中的香丸，放在鼻端仔细地嗅着，过了片刻，她面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色来。

雁娘不由问道：“怎么了？”

萧如初正欲回答，旁边又坐下来一名少，梳着未出阁的发髻，钗环配饰皆致无比，看那衣裳穿着，不像是寻常家能穿得起的，想来定然是非富即贵。

少才一坐下来，便驱赶着身旁的几个婢，语气不耐道：“你们都走远点，这屋子里暗得很，挤过来作甚？”

那几名婢听了，便赶紧退开，少侧看了看雁娘面前摆着的香丸，道：“这是个什么香？”

雁娘抿唇回道：“这里有三种香，不知小姐问的哪一种？”

那少随手指了指萧如初手中的香丸，道：“这个。”

雁娘道：“百濯香。”

少听了，疑惑道：“这名字怎么这样怪？”

雁娘的眉角微微抽了一下，才不动声色地道：“此香传闻是前朝某一位帝王的宠妃所用，此香既可熏用，又可悬佩，倘若熏衣物中，水洗百次，而香气不散，故称为百濯香。”

少惊讶道：“这么厉害？”

玉露却咦了一声，脱便道：“小姐，咱们不是调过这样的香么？婢怎么觉得，比这个要好闻？”

她这一句，把雁娘和那少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萧如初心里叹了一气，放下香丸，语气平静地道：“每一种香的用料不一样，调制方式各有异同，用香之的喜好也不一样，哪里就有这个比那个好闻的道理？”

雁娘却道：“夫这话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