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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脸上还挂着泪，就更不好意思出来被皇上看到了。不知不觉，越垂越低，都快要埋进地里去了。

郑衍拥住小姑娘时，才讶异她真如看起来那般的娇小，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最近消瘦的缘故。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一个姑娘，心中感觉很特别也很怪。姑娘家真的是软软的，与男子不同，好像再多碰一碰，就会像雪一样化了。

郑衍心都软得一塌糊涂。

直到察觉怀里的小姑娘，垂着的脑袋渐渐下滑，快要将自己缩成一团了，才按着她肩膀将拉了出来。

阮青杳本来就不说话，这会儿更为沉默。郑衍问她话时，她也只是抿着唇摇。

之前小姑娘虽有些惧他，但他说一句话的功夫，她还是能说个两三句的。而不是如此安静。

这些子，小姑娘自己偷偷垒了个壳，他若再不紧拉住她，指不定又钻溜回去了。

郑衍顿了顿，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阮青杳手腕，转身拉着小姑娘向外走。

阮青杳其实并不是故意不说话，而是她因陛下的举动，整个都还浑浑噩噩飘飘忽忽的回不来。

她恍惚着想，这许是个梦么，她就没睡醒过呢。

身子跟脑子都一起冻在冬的积雪里被扫走了，就连陛下的声音都跟隔了层什么似的遥远。

直到整个都被陛下拉了一把。

“陛下？”阮青杳蓦然抬，脚步碎碎不由自主被拉着往前走。

郑衍侧过看她，见小姑娘一脸茫然，嘴角边还挂着一颗水珠盈亮，瞧着呆呆傻傻的，笑了：“看你快要闷病了。朕带你出去走走。”

“哦……”阮青杳愣愣，盯着陛下的侧脸没收回视线，跟在身后走了几步，却突然抖了一下。

手腕在掌心中扭动，她一下停住了步子。

郑衍察觉，也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眼疑问。

阮青杳面庞缓缓红烫，抓着胳膊轻轻说道：“冷。”然后指指屋内，“出门，要再穿一件……”

皇上突然过来，她出来的急，外什么也没披。

离了陛下的温暖，风再一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