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悲哀

记起他是木叶忍者，动作顿时僵在原地，尴尬不已。

宁次也不在意，擦了擦额上的汗滴，这么细的查克拉引导，十分劳心费神，让他也很疲惫。

“我先去休息了。”

他说完，便回到了自己那间小木屋。

众看着他的背影，神都颇为复杂。一向敌视木叶的他们，重要同伴却是被木叶的忍者救下，这让很难不纠结。

群中，一个少年屏着气，握了握拳，悄悄绕到木屋后，从窗户跳了进去。

宁次正坐在桌前，听到动静，扭一看，是刚才在马车边和他说话、之后又把绷带从他手中抢走的少年。

“别假惺惺得装好了！”

少年站在他面前，一开就充斥着敌意。

“你只是为了保命才救吧！其实你心里不得我们雨之国的忍者死掉！”

“……”

看着少年那充满戾气的脸庞，宁次知道，这少年肯定也有重要的死在之前火之国对雨之国的侵战争中。

“我没有那么想过。”宁次说。

“骗！你看到我们死了这么多，心里一定偷偷高兴吧！”

宁次叹了气：“我有什么可高兴的？死是值得高兴的事么，我只觉得悲哀。”

少年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怔了怔：“悲哀……”

“不错，悲哀。”宁次淡淡道，“抛却村子、国家身份。我们都是普通的，身为普通，彼此厮杀、仇恨，难道不令悲哀吗。”

少年咬了咬嘴唇：“你们木叶的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明明是你们侵略的我们！还有土之国、风之国，这些大国没一个好东西，拿我们的土地当战场，打他们自己的战争！”

“我从没有否认这一点。但做出侵略决定的不是我，是那些为了利益的高层。你现在把怒火对准我，是没有道理的。”

“普通的忍者只是高层手中的兵器而已，脏活的是他们，手上沾血的也是他们，而那些高层，却净净地坐在后面。相信我，我和你一样，对这些恶痛绝。”

少年听得有些发愣，他忽然觉得宁次的话很有道理。哪怕这是一个木叶忍者说出来的，可他，还是想要再多听一些。

“那你……”

嘎吱。

门开了，小南站在门前。

“石川，你先出去吧。”

“……是，天使大。”

少年有些意犹未尽得走了出去，房间里顿时只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