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方向不对

向大牢的衙差叮嘱过了那些注意事项，两个便在一个差的引领下，到关押万茂槐的那间牢房去，到那边的时候，万茂槐背冲着外面和衣而卧。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差来到牢房门，掏出钥匙帮袁牧把牢房门打开，几个鱼贯而，围在万茂槐跟前。

慕流云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腰杆儿都挺得更直了！

过去自己顶多能带上几个江州府的衙差出去办事，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杨知府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钻营和抢功，下面的衙差疏于管理，更疏于练，带出去之后犹如一群虾兵蟹将，慕流云自己瞧着都觉得糟心。

提刑司这边就不同了，这里的衙差一看就是经过了心挑选和严格训练过的，身材高大，表肃穆，虎着脸往万老太爷周边那么一站，慕流云莫名感受到了一种仗势欺的快乐。

万茂槐的一只脚上挂着一条脚镣，用黑沉沉的铁链固定在墙角，看那铁链的长度，估计可以让他在这间牢房里面活动自如，却没有办法越过牢门。

开锁的声音惊动了躺在那里闭眼假寐的万茂槐，他翻身坐起来，抬看了看围在旁边的衙差，又冷眼看了看从牢房外进来的袁牧、慕流云，哼了一声。

“劳烦几位差爷，把万老太爷的衣服除了。”慕流云对那几个衙差客气道。

几个衙差立刻答应着，两个一左一右将万老太爷架住，伸手去剥他身上的中衣。

“你们什么？老夫一把年纪，难不成你们还想对我动粗用刑不成？”万茂槐使劲儿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衙差的钳制，梗着脖子怒道，“我大瑞朝有规，不敢以苛法督责吏民！”

好家伙，平时看来没少和官府中打道嘛！连慎法的规矩都明白！慕流云挑眉看了看面前的这位万老太爷，觉得这有点意思，作为一个半路发家的商贾，黑的那条道上能和山匪扯上关联，白的那条道上，连官府依法治理的规矩都说得上来。

“万老太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这般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未免让太寒心了呀！”

慕流云知道袁牧在后站着，只不过是为了来帮自己撑腰，所以就自觉开对万茂槐说：“我们都是依律法办事的，今不过是例行检查，看看这几这帮兄弟们照顾得好不好，有没有背着上面的大在底下滥用私刑，所以验看一下，瞧瞧万老太爷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伤痕，若是有，我们也好替你秉公处理呀！”

说着她又给那几个衙差递了个眼色，几个衙差便不由分说把万老太爷给剥了个赤膊，万老太爷哪里愿被这般对待，可是他再怎么硬朗，毕竟也是上了年纪，根本拧不过这几个年轻力壮的衙差，只能一脸恼火地任由他们摆布。

慕流云见万茂槐的躯、手臂都已经露在外面，便示意几个衙差停手，留下两个钳制住万茂槐，让他别挣脱了两手，其余让开空间给慕流云。

慕流云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了一些，仔细查看起万茂槐的身上，只见他那偏色的松弛皮肤上面，果然有几处明显的疤痕。

万茂槐瞪着慕流云，恨恨之中似乎又带着几丝戒备和困惑，不知道这到底是想要什么，原本可能还以为慕流云会又闹些别的幺蛾子出来，不料等了一会儿，就见慕流云在他前前后后那么兜兜转转看了两圈，便叫衙差帮忙把衣服重新给套回去了。

“不错，不错，看来兄弟们对万老太爷还是很关照的，没有来，这样一来，我和袁大就都能放心了！”慕流云笑眯眯地对万茂槐说，仿佛看不出对方火一样的眼神。

慕流云这边检查完了，袁牧也没那个兴趣站在那里看万茂槐整理衣物，示意几个衙差留下善后，便带着慕流云离开了监牢。

慕流云心中默记着方才自己看到的，到了外赶忙叫一个衙差帮自己找来纸笔，一个闷在那边勾勾画画，袁牧则站在一旁默默看着。

慕流云的画功也就那样马马虎虎，她自己也不追求什么美感，在纸上勾勒出了一个囫囵个儿的形，然后在手臂、胸等位置描了一些粗细不等的黑线，描完之后端详了一番，把那“画”放在桌上，又开跟旁边的衙差借了一把刀。

只见她唰地抽出那把长刀就往自己的胳膊上比划，把一旁的衙差吓得赶忙想要过去拦她，她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刀转了半圈，刀背朝下，刀刃朝上，照着那幅“画”的位置，在自己胳膊上比划着。

旁边的衙差看她小心翼翼地用刀背划自己胳膊，虽然仍旧是一脸茫然，倒也松了一气。

袁牧一言不发地看着慕流云折腾，等她折腾了一会儿，左比划右比划一通，终于把那把刀还给了那个衙差，这才开问：“司理可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就是一点小小的推测，也不一定对。”慕流云一脸谦虚地表示，然后拿起那张图递给袁牧，“大，这是方才我在万茂槐身上看到有伤疤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