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九等分界

去的第二天夜里，三坐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门，吃着从便利店带出来的东西，这附近根本没有夜里开的店，也没有夜里还在街上晃悠的。

“这里怎么样？”寻月问。

付杰颓废地坐在倒塌的废石墙边，“怎么会这样？这里像是，当初我来这可崇明时的样子，为什么没有重建？”

“重建？谁给我们重建？”黎野咬了面包，他也是好久没出来了，对于这种环境，也是厌恶至极，“你们启厘是怎样的我们不知道，但凯亚区，如你所见，就这样，有些地方，甚至还不如这里呢，比如九等界。”

寻月没去过九等界，听说，那是个岛，很大的岛，们只能在岛上自给自足，不会给任何补给。

黎野看了眼寻月，“就算你，也回不去九等界，据说，每月只开一次船，两月一往返，进去的，不需要什么凭证，但出来的，却格外严苛，哪怕你是走亲戚，想要出来，也需要审核很久。”

寻月知道黎野只能说明面上的话，不然，寻鼓秋跟寻酒父子是怎么出来的，阔礼又是怎么带着出去的。

在那个没管的地方，多就是规矩。

付杰这两也没吃好，也没睡好，脸上胡茬冒的飞快，看起来非常颓丧，却也问出了让意外的话。

“照这么说，凯亚区的九等界是按分的，还是按照地界分的？”

“什么意思？这不都是按和地界分的吗？”黎野不懂。

付杰解释，“启厘区不同，在启厘区的们，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别，可能会有高低收、不同工种的区别，但相互都很和睦，九等分界是按照居住条件划分的，下三界的地势不适宜居住，只事宜开发矿藏，中三界的风景秀丽，山川河流聚集，类比田园，上三界就是城市的中心，高楼林立，生活节奏飞快。”

黎野喝了水，“那权在谁手上？规矩是谁定的？”

“启厘。”

冗长的沉默过后，付杰抹了把脸，虽理智，却多疑。

“你什么时候联系的他？”付杰看向寻月，“我见你在路上四处瞧，既然没有电话，怎么就碰巧预见的？”

“碰巧还有为什么吗？难道我是碰巧想带你来的？还是我想来你碰巧跟来的？”

寻月知道这多疑，虽能类比崇明区的和平派，但她根本不清楚要怎么搞定启厘的和平派，让这个和平派不会出现反和平状况。

一听这话，付杰也不好意思地挠挠，知道自己多疑了，只问：“七等界还远吗？”

“不远了，明早就能到。”

“你去七等界嘛？”

“占卦。”

“还有算卦的？”

“是个能看透我生的老，我想起问问，我这辈子——”

寻月看向漆黑一片，点缀星光的夜空。

“就是想问问，我这辈子，就落在石春县好不好，开了鉴客好不好，经商好不好，做好不好，未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