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启厘

微妙抬起眉毛，将手中的玉石递到她手里，“你认得？”

寻月接过石，摸了摸，表面光滑十分温润，内心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认得，我也认得这样的房子，认得你前厅的那些摆件，很熟悉，还有那些字，还有，我见过月亮，晚上如果无云，月亮也是很亮的，有圆有缺。”

小姑娘好奇地看着她，“你是启厘！”

寻月没有答应。

寸男也走过来，“你是启厘？”

寻月又没有答应，“我来的地方——”她咽下后话，说这么多也是想保命，但说这么多应该足以保命了吧？她抬看了眼眼镜男。

启厘聪明不好骗，当年的星战，他们可是擎等着吃白饭的，不冲在前，也不积极策划，只坐收渔翁之利。

寻月想着，自己肯定不是启厘，不单单没有黑码，她来的地方，还是有过年习俗的，还有各种小节，她并不来自这四星族的任何一方。

“你跟我过来。”眼镜男带着她回到前厅。

前厅还有几个小姑娘，穿的和刚刚的小姑娘一样，衣服上绣的花样都相同。

一对布克夫妻和一个老大爷就坐在三把红木椅上，见眼镜男过来，就笑盈盈起身。

两拨寒暄几句，就聊起了生佛玛瑙的事，一番商定过后，两千三百五十万成，小姑娘戴着手套，将生佛玛瑙装进一个十分考究的木盒子里，送到那对夫妻手上。

三随即离开。

“你随意看看。”眼镜男比划着四周，“看看都认识吗？”

寻月看了一圈，越看越吃惊，那些古玩字画，只有少数几个叫不出名字，其余的，居然都能对号座，并且连材质都了如指掌。

这一下子，眼镜男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

半个小时过后，那个猫腰的老回来。

眼镜男比划一下小姑娘。

小姑娘将一沓钱用纸包好，递给老。

老笑盈盈接过后说了两句台面话就走了。

“托？”

寻月吃惊地看着门外走远的老，“你这店还用得着托？”

眼镜男呵呵一笑，“我这店怎么了？我这店摆着的都是我们启厘的玩意儿，他们有几个识货的？倒是你，认得倒是清楚，在哪家做过店员？谁教你的？”

寻月恍惚又哀伤地看着货架子，“我也不知道是谁教我的，我只认得你屋子里的一半货品，剩下的一半，没记忆。”

“没记忆？”寸男盘腿坐在一个高凳上，“什么叫没记忆？你失忆了？”

寻月见气氛刚好，就卖惨的点点，可瞥了眼眼镜男，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