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灯

家不在高耸的楼宇之间，而是在一片棚户区。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虽然修了板油路，但因为没有维护，已经变得坑坑洼洼。

这里没有路灯，只有那些个还没睡下的家窗户里透出来的光亮照明。

越往里走路越窄。

到地方后，拿出钥匙，拧开掌大的铁锁。

黑漆漆的院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孩抬望天，这才发现天空中虽有星星，但没有月亮，且星星要比寻常的大一点。

熟练拉开电闸，屋里屋外一片清亮，见她看着天空发呆，便走过去问。

“看什么呢？”

“没有月亮。”孩指着夜空说。

再次皱眉，“月亮？什么是月亮？”

这次到孩困惑了，“就是晚上也很亮的，卫星。”

嗯了半天，最后上下打量她一遍，“你不是崇明星，我们崇明星有两颗卫星，但距离咱们这边有点远，不会出现在凯亚区，也不会很亮，你说的月亮——”

说着便围着孩转了一圈，“你是启厘星？我听说，启厘星的晚上也很明亮，因为有一个像太阳一样的星星挂在天上。”

“七里？”孩并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发音是否正确，但这个星球，她没印象。

“可又不像，启厘星脸上都会有线痕，或是在眉骨，或是在嘴边，你——”

掰着她脑袋对着灯光仔细观看，“你没有啊，并且他们的身体构造跟其它星球不同，会一些特殊技能，看你的样子，也不像。”

里外大灯打开，照亮了院里每个死角，虽然院里有点，但屋子里净整洁，装饰也很简单。

“你今晚先住这儿，明天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最好尽早离开六等界，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为什么？”

“六等界跟那些疯老鼠一样——”将衣服一脱，就朝卫生间走去，“呆久了，就会被吃掉，连骨都不剩。”

孩攥着已经冷掉的热饮瓶，看了看四周。

所有家具包括墙漆，都是蓝色的，床跟桌上，一片尘土都没有。

随即拎起自己的裙摆看了看，又嗅了嗅，最后决定还是蹲在地上，怕脏了沙发和椅子。

梳洗过后，只从衣橱里抽出一件半透明的蓝色睡衣罩上。

“你怎么还蹲地上了，坐呀。”

“我怕弄脏了。”

嗤笑一声，“这整个屋里，怕我就是那最脏的。”

沉默片刻，也跟着靠过来蹲着，“我叫花灯，花朵的花，灯笼的灯，我们红灯笼里的，名字里都带个灯字。”

孩偏看着花灯，“你叫我寻灯。”

“呸呸呸！我是应付那猪才说的。”花灯撩起孩额前的碎发，“你真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

孩点点。

“那我可得给你想个好名字，我可喜欢取名字了，嗯让我想想——”

花灯一脸憧憬的想着名字，可没出半分钟，就又回归落寞。

“还是想想去哪儿吧，不能在六等界久留，不出一个星期，就会查到你我，在这里，多了一个没有身份的，会被抓走的，或者，你跟我扯上关系，红姨也不会轻易放走你的。”

“六等界是什么？你说的崇明和启厘又是什么？那怪物是什么？”

孩一脸呆萌地看着花灯。

“你先进去洗洗，让那条巷子都熏馊了，看身形，可以换一身我的正经衣服穿，出门在外的，要尽量穿裤子，穿运动鞋，跑起来方便。”

孩懵懂地点点，却还想问个清楚。

却见花灯从一堆正经衣服里收拾出来一条蓝白黑三色的迷彩裤，以及一件灰蓝色的卫衣。

她虽比花灯高，但穿上倒也正合身。

花灯站在门看着她，“我帮你洗啊？”

她没有拒绝，因为屋内的东西她也不大会用，与她仅存的认知相悖。

浴缸里放水，花灯搬个椅子，坐在一边，给她洗发。

“我以前有个妹妹来着，跟你挺像，特别乖。”

“她呢？”

“没命活就死了，死了好，死了不遭罪。”

泡沫将顶笼罩，花灯落寞的神她没看见。

“和你今天的形一样，当时我没有能力去保护她，就只知道哭，可后来，哼，真就是提前嚎丧，把她给嚎死了。”

“被怪物给杀死了？”

花灯轻笑一声，“算是吧，不过——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呀？或者，究竟是被谁保护起来，又丢弃的。”

“可我连这里是什么星球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