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天衣无缝的计划

“强卖强买？”小明侧目，“还有这样做生意的？你不给钱，谁能卖你，你不货，谁又能从你手上将东西拿走？！难不成是拿刀架你脖子上了？”

掌柜身子伏得更低，声音里透着焦急，“官爷，真是有拿刀架着民的脖子，着让货的，

但那些是什么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只怪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看到一对枕居然能值那么多银两，便没去细想事有什么不对劲，这是上了歹的大当了啊！官爷明鉴呐！”

听着掌柜的描述，高也没有立即应话，他托着瓷枕，掀开布包袱看了看，其中一块已经断成两段，其上有比较明显的污痕，边角也多少有些缺失。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会出现，高也并不意外。

从听到小明说他将账本拿给小明看时，高也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莫说商户，就是普通百姓，单是听到账本一词，不论亏心与否，只怕都会有所避讳。

而他，在面对衙门公差的时候，竟然主动拿出。

若非他问心无愧不惧被查，那便只剩下了一种解释——他或者某个，因为某种原因，想让官差们看到那页账目。

这是其一。

其二，他明明身着朴素，经营惨淡，用的文房四宝，却美齐全，价值不菲；又其色泽新丽，明显才购置不久。

试想，一个久无进账、只能勉强维持铺面生意的，怎会突然拿出一大笔银钱来购置价格高昂的东西。

当然，不排除他寤寐思之，即便倾家产也要将东西买下的可能。

因此两点，高也简单做了推想，于是故意试探。

而让他真正料定此会出现的原因，在于凶案的发生毕竟突然，若无必要，荣府之必不会大费周张地更换鸳枕。

既然要换，那为尽快消除罪证，将烫手的山芋丢出去，就近的商铺，自然就成了最佳的选择。

有与蓝鸳相同的一对瓷枕固然好，没有，便寻一对模样相似的，也要换上。

或许这便是为何荣兰氏被杀之后，管家荣厉一直不让府中众靠近那间卧房的原因。

因为一旦靠近，事便很容易败露。

只是有一点……

高也托着鸳枕，半蹲身子到掌柜跟前，“强买的，你便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

可那强卖的，却是百思无解！

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要将酷似这鸳枕的东西卖给你？！”

当听完掌柜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描述，高也单支在地上的腿忽然一晃，微惊之中，整个身体向着一边倾斜，手中的鸳枕瞬时掉到地上。

伴随“咚咚”两声闷响，一道清脆悦耳的“叮啷”声，将三的注意全部吸引。

……

……

九月廿，辰时，一应、物证都召集准备齐全，并所有犯、尸体都被押、抬、抱上堂，高也便将知府郝明堂请了出来。

看着堂下一溜的和尸体，闻着他们身上飘散出来令作呕的怪味，郝明堂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瞟一眼堂围集的群，没有废话，直接宣布了开堂。

因荣升安已死，他问话的矛便转向了在其侧跪着的荣厉、荣柏荣，并其余几个受命于荣厉的荣府下。

“今，有控告尔等帮凶作恶，接连残害四条命，且证据确凿，尔等还有何话说？！”

话毕，不待几回答，郝明堂又伸手指向了跪在最前方的荣厉，“据闻，荣兰氏被杀，所有的善后事宜，全由你一策划，可有此事？！”

荣厉被关在牢中几，成天喊冤叫屈，不断挑衅狱卒，他们对他用粗；

甚至以绝食来彰显“清白”，说要饿死自己，让整个宜兰城的百姓、朝中的各位大臣甚至皇上都看看，这宜兰城府衙中，都是如何对待良民百姓的，烂抓无辜不说，还妄图虐待、屈打成招。

若非高也叮嘱，绝对不能让他受一点伤，挨一点饿，哪怕抓着他的下往里灌，也要让他有命等到因罪判刑的那一天，只怕真会着他的道儿，后被荣升安背后的庞大势力抓住把柄死咬。

但此刻，面对知府的当面质问，荣厉却呼号不出来了，只三缄其，用充满戒备探寻的目光回望着目不转睛盯着他的郝明堂，以期看出事究竟被调查到了哪一步。

可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不可能还留有任何证据的他，看两眼便又冷笑一声撇开视线，对郝明堂接连的问话充耳不闻。

被荣厉的态度激怒，郝明堂重重一拍惊堂木：“大胆狂徒，竟敢藐视公堂！来呀，先……”

先打几十大板的话，郝明堂脱便要说出，但他忽然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在审那个“无权无势”的何燕，不论最后能不能将这些定罪，一旦动刑，都会落下个屈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