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王达

三个月后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这个时间外面还很冷家里除了一辆三也没别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当然我肯定不会让小糊涂虫坐三吹着冷风回家，这样太委屈小糊涂虫了。

我找同住在一栋对门的小陈，把他们家车借我。

——接小糊涂虫回家。

王达跟着一起帮忙拿行李，我把小糊涂虫扶上车，行李还有拐杖椅放进后备箱后就回到车里。

“你还会开车啊？”

“想当年我也是被授予‘漂移王子的男’！”

刚上车媛就问我，我告诉她，还没和她认识前就是个开出租的，和她在一起后就用所有积蓄跟她开了店，所有媛一直都不知道我会开车的事。

到了小区楼下，我把后备箱里的东西那出来放在地上，又把车开到又停车位的地方，给小陈打电话把车还给了他。

我们小区是老居民楼，没有电梯，加上我们家住8楼。我突然发现家住的太高并不是什么好事，媛处着拐杖在楼梯许久不知该从哪开始。

我叫王达在底下看好东西，抱着媛上楼。

小糊涂虫把拐杖抱在怀里，靠在我胸。

我抱着她突然发现，我好像很久没有像这样抱过媛了，她变轻了很多，在我印象里像这样一直抱着她，好像还是一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去他家把她抢出来，抱在怀里跑的飞快的那天。

想到这我又发现自己对小糊涂虫的缺失。

“对不起。”于是忍不住对她道歉。

媛没懂我这声对不起，还问我怎么了，我朝她笑了一下没说话。

——小糊涂虫，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回到家，把她放到沙发上，去厨房烧了壶热水便下去了，毕竟外面挺冷的王达这孩子老实，不去找他说不定就一直在底下站着。

我把比较重的行李还有锅碗瓢盆拿着，王达就把椅搬着跟在我后面。

家里太久没住桌上落了些灰，媛行动不方便，我先去把卧室床上的床单、被子都换了，回到客厅吧媛抱回卧室。

“要帮忙吗？”

自己走路都不方便还想着帮忙，我摇摇让她在床上好好躺着玩手机就行了。

王达在外边已经拿了块湿抹布擦着桌子，我拿起鞋柜上放着的大刷子把沙发上的灰扫开。

王达这孩子不说话，只要不主动和他找些话题聊，他就是能不张嘴、就不张嘴，平常和他说话也只会点点、摇摇。平常听到他说的最多的就算“老板好”、“老板娘好”、“嗯”、“好”“我知道了”，除了这些好像我也没听过其他的话了。

而且我每回让他做事从没拒绝过，甚至有时别的陌生让他帮忙他也不会拒绝，即使是他很不想去做的事我也没听过他说“不行”、“不要”、“不可以”的话。

我不知道他是太老实了，还是不懂拒绝。我比他年长九岁，知他这种格很容易被欺负，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如何拒绝别。

说句实话和王达认识一年多了，除了知道他是农村来的、孤儿、今年16岁，其余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王达在厨房洗灶台上的费油，我拿着拖把拖地，我实在是无聊就想着和王达聊聊天。

我叫了声王达，他回看了眼我，我问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城市。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城市，我从孤儿院里偷偷跑出来的，身上有一千块钱，然后我随便买了辆大车的票也没看是到哪的，上车睡了一觉，被司机叫醒后就到了这里。”

“你当时有1000块钱为什么还会流，你起码还可以住几天那种便宜酒店吧。”

“本来打算找个便宜的酒店住几天，但我一掏袋发现只剩五百块了。这下酒店肯定不可能住了，我就去大街上流，我想找一个餐馆打打工，但别都嫌我脏刚一进店就把我轰走了。后来我又在街上流了几个星期身上只剩了157块钱，有天晚上我睡在一个桥里，不知道哪来的几个流氓，过来就打我，还抢走了我一百块钱。”

这孩子才十几岁就经历到了这些社会暗的一面，让我觉得王达这孩子真的挺可怜的。

“但让我庆幸的是，老板你收留了我。谢谢！”

“谢谢”这两个字好像触到了我内心的某个点，鼻子酸了些，我停下手中的拖把看着王达的背影在厨房里来回走动。

“能问问你爸妈的事吗？”

王达手里的抹布停了一下，几秒种后他用手背抹了一下脸，似乎在擦眼泪。

“我爸妈在我9岁的时候出车祸死了，我看到了全程......”他的声音到了最后变得越来越轻。

我突然间明白了自己刚刚问了不该问的，我向他说了声抱歉。

“没什么，都过去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