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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力气。”
“没关系的，不过你也别指望我做饭给你吃，我不会做。”
“我才没指望呢！”王冬妮皱了皱鼻子，
露了她内心的小小遗憾。
杜采歌不是不想满足她……实在是不会做啊。
别到时候，
还没到大限，先被自己做的菜毒死了。
“你想吃点什么，我去外面买。”
王冬妮轻轻摇
：“你自己吃点吧，我什么都不想吃。”
她的声音、眼、动作都透着一
疲劳感，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觉了，整个都处于迷糊状态，随时会睁着眼睛睡着。
杜采歌也没勉强她吃东西。
早上来的时候，王冬妮还在睡觉，那时候她母亲就告诉他，王冬妮其实早几天前就已经完全吃不下东西了，一直是靠注
维持基本的营养。
这两天只是为了陪他才勉强吃一点，但吃过之后，肠胃非常不舒服。
杜采歌笑了笑说：“我早上吃得太饱，现在还不想吃。要不我陪你说说话吧？”
王冬妮迟疑道：“你晚上还有事，是不是？”
杜采歌点点：“晚上要整理白天拍的素材。”
“你为什么不拍自己写的书？诛仙，仙剑，鬼吹灯，都挺好看的，我好多同学都
看。”
“还不到时候吧。”
“为什么很多小说很好看，拍成电影却拍得很难看？我一直不明白这个道理。小说里面描述的那么
彩，电影为什么就拍得和狗sh一样呢？”说完这一长段话，王冬妮一
气接不上来，连着喘了几下。
杜采歌想了想，笑道：“你等等。”
说着，就找了纸笔，伏在王冬妮的脚跟前刷刷地写了起来。
王冬妮好心大盛，有气无力地裹着被子挪了过来，却见杜采歌写的是：
第十六场酒店
（内）
王老师出现在大家面前，夏洛已然喝多。
王老师：同学们别来无恙啊！
同学们站起来涌向王老师。
王老师：你们这个班有
有义，想当年老师家的家用电器还是你们班给凑齐的呢！
张扬：老师你还记得我不？
王老师：你是？
张扬：那年冬季长跑我跑第一。
王老师：第一？张扬：我爸还去你家给你拜年，还送您一台索尼收音机。
王老师：张扬嘛！那能忘吗？
袁华：老师，我爸送的是电视机。
王老师：袁华啊，还是一表才呀。
大春：老师我当年送的是挂历。
王老师：那老师想不起来了，老师不记仇。哎呀你们这些孩子。（老师主观镜扫一圈，看见和尚和孟特）变化太大了。
孟特：王老师，我是孟特呀，现在叫梦特娇。
王老师：啊，那年听说你去泰国做了个阑尾炎手术。
孟特：对对对。
王老师：那以目前呈现的效果来看切的一定不是阑尾吧。
孟特：老师你误会了，阑尾也切了。
王老师：都坐都坐。哎呀，都出息了。呀，这还一个出家的！你这大鱼大
都吃不了吧？
和尚：贫僧法号不忌。
王老师：其实你们这个班，老师印象最
的就是那个夏洛！更新最快 电脑端::/
夏洛：（端杯敬酒）老师。
王老师：（没认出夏洛）那王八羔子。老师今天高兴，给你们
个料，你们记不记得夏洛有一回上课写了一诗被我现了，我让他念，结果他给吃了。
同学们纷纷响应：记得记得！
……
杜采歌没有继续往下写，抖了抖纸张，递给王冬妮，笑问：“你看看。”
王冬妮往后靠着病床，看了一会便放下，又盯着杜采歌。
“你觉得，这和小说有什么不同？”杜采歌问。
王冬妮斟酌着回答：“没有文采。”
“对，这是一方面。”
她微微喘息着：“也没有写心理活动，面部表，没有场景描述，也几乎没什么动作。”
“对，”杜采歌道，“这就是一个极简得描述，拍成什么样，就看导演的挥。这一段，你可以让演员笑，也可以让演员憋着笑，也可以让演员保持严肃。说着同样的台词，呈现出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王冬妮一边想着，一边点。
“还有，演员的站位，妆容，服装，动作，周围的布景、道具，这些都可以让导演来自由挥。”
“而小说里，很多描写太具体了，有一些动作其实是电影很难表现出来的，有些镜是电影没法给出来的，有些心理活动是演员怎么也演不出来的。所以你拿一本原著小说来给一个导演，反而不好拍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