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由奢入俭难

厕所里的硝土，老房子、天然山……但凡存在着硝土，先要有水，而且环境里还要通风，有碱土、氨气什么的，记忆中养过鱼，了解过硝化菌净化鱼缸水质常识，知道硝土里的硝石是硝化菌的缘故。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硝化菌喜氧，那就想方设法往水里吹气，用风车，用牛马，总之就是用着联动齿带动风箱往水里鼓风，弄房子，弄池子，用鼓风机往一个个粪池里鼓风，夜不停地鼓风。

牧场里的硝石场尽可能的为硝化菌创造合适环境，只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虽也有硝石产出，每里也能弄了三斤五斤的，可这又有多大用处？

宋国禁售，辽国也会紧随其后，南洋高温多雨的地方又很难产出硝石……

苏眉离去后，蔡鞗一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有太好法子，直到临近天亮才迷迷糊糊沉睡梦。

政和八年的十二月，正是宋辽北方最为寒冷时节，但在镇南岛却是炎热的夏季，或许昨夜闹腾的太晚，所有都起的较晚，当苏眉看到儿子两腿绞着单薄被辱，整个床铺成一团，静静看着埋在被褥里儿子许久，这才轻轻将房门关闭，严禁他打扰了儿子休息。

胸的创伤留下了病根，即使盛夏之时，蔡鞗也必须要将被辱盖在胸，等他醒来时，炽烈阳光早已透房内。

呆坐在床上片刻，蔡鞗很是擦拭了把脸上汗水，这才如往常穿着牛鼻犊裤跳下床，扛着被辱打开房门。

“虎子叔？”

刚打开房门，正见到虎子站在房门外，先是一愣，随即又苦笑叹息。

“虎子叔也得知了昨夜事？”

虎子点道：“昨夜子时得了十七的消息。”

虎子从蔡鞗手里接过被子，说道：“宋太多了些? 幸好咱们的船只尚未返回麻逸国? 并未造成太大损失，刚才见了十七时? 还提起这件事呢。”

“哦？”蔡鞗一愣? 继而用着棍子扑打了两下已经挂起的被子，笑道：“十七他们不会有什么不满吧？”

虎子摇道：“少主说什么俺们就做什么? 自不会有不满，只是兄弟们私下里觉得少主是不是对宋国太好了些？”

“呵呵……”蔡鞗将木棍依靠在墙角? 招呼着虎子坐在藤椅里? 笑道：“还说没有不满、怨言？”

“……”

“不满，有怨言才是正常，若没有反而不正常了，但咱们应该知道什么是主次。”

蔡鞗躺在藤椅里? 双腿微分仰望着碧绿天空? 叹气道：“当年外公甘心赴死，阿侬师傅因何要带着虎子叔离开？因何返回了寨子？”

“因为……心散了。”

……

虎子一阵沉默，亲身经历了十年前事的他，很清楚当年生的点点滴滴……

“海龙帮一分为二，流求岛上的老寨? 登岸了的海瑞商号。虽然看着还是一体，所有却都知道? 海龙帮已经不复存在了。”

“鞗儿利用辽国，借助辽国力量强迫着宋国放了鞗儿? 也迫着海瑞商号不得不离开了宋国，不得不重回到海上。”

蔡鞗叹气道：“由俭奢易? 由奢俭难。就如昨夜不满一贯钱的宋? 海瑞商号老老少少也面临同样的问题? 只不过昨夜勾连的宋与咱们相处时间较短，问题冒的较早而已。”

虎子若有所觉道：“少主的意思是辽国？或是……整个天下？”

蔡鞗一阵沉默，微微点道：“就是如此，鞗儿先是强迫着老寨来了镇南岛流放地，后又强迫着海瑞商号离开繁花似锦的宋国，换做是虎子叔，虎子叔心下能满意吗？”

虎子微微摇，由穷苦的幢寨进十里繁华的杭州没问题，可若由杭州前往鸟不拉屎的镇南岛……

“由俭奢易，由奢俭难啊……”

蔡鞗叹息一声。

“能将离散的队伍重新捏合在一起，生死危机只是一方面，若无更大利益放在面前，即使暂时勉强捏合了，也只是晚死了一两而已。”

“而这时，辽国即将面临大难之时，也给了咱们更多机会，给了所有重新返回本土6地的机会。”

虎子是蔡鞗的贴身亲随，他不知道的事，他却可以知晓清楚，一阵沉默，点道：“正如少主所说，辽国与直野厮杀了数十年，如同老寨与山里蛮私斗了十年一般无二，直野夺了辽国东京也与古越蛮围困老寨一般，若无海瑞商号每每运送兵卒、物资，流求老寨或许早已不存在。”

“辽国势弱正如困守老寨的族，而直就像是山林中古越蛮，虎子能够理解少主对辽国的支持，就像与老寨争斗了十年的古越蛮，在少主答应娶了绿侬姑娘后，在与他们和解后，原本的敌也成了咱们的，而蜀国驸马就是绿侬姑娘，辽国一旦兵败亡国，咱们自然可以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