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朝廷的意志（中）

九月十七，二十艘大船顶着风驶向麻逸国，自此二十艘兴化军大船归南洋都护府。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九月十八，五艘大船出现在金瓜石金矿海域，与此同时，一包百十斤泥沙八百里连夜赶往开封。

九月二十，五艘大船离开了流求岛，一路北上杭州。

十月二十二，五艘悬挂荆棘花苏字大旗大船出现在杭州湾……

“来了来了，小五衙内来了——”

皂衣衙役大叫引起所有注意，齐齐看向海面出现的五艘大船，看着渐渐靠近了的大船，蔡翛心下也不知是怎样的心。

“太师教导有方，着实让又羡又妒啊！”蔡京又是恨恨说道：“官家如此信任我等臣子，不料那不孝子竟惹下此等大祸，老夫恨不得亲手斩了一群混账东西！”

蔡京突然开，一官吏相视却不敢多言，蔡翛面无表抱拳道：“太尉大严厉了，令郎虽有失误，若是兴化军能够及时救援，也不当会损兵折将，也幸好兴化军将功赎罪，夺回了流求县城，这才没有造成无可挽回大罪。”

高俅点叹气道：“那不孝子本就未有经历战阵厮杀，恐慌畏惧也是有的，但那些混账将领却不能不严厉惩罚！”

蔡翛冷脸点道：“先是兵败受辱，后又丧土辱国，一娃娃尚能奋勇厮杀，一群披甲将却不思将功赎罪，反而安坐于背后，坐视数倍贼寇围攻我朝忠勇将士，如此无能之将当斩之以彰国威法度！”

高俅一阵沉默，叹气道：“贤侄所言甚是，本官亦恨不得活剐了他们，可……”

“唉……”

“事涉朝廷威严、官家威望，奈何？”

高俅苦笑叹息，蔡翛知道朝廷已有决定，想要力争又能如何？看着渐渐停靠了的大船，嘴里愈的苦涩。

蔡鞗伤势痊愈，右臂看着无大碍，亲近之却知道，刺客所用箭矢给他造成了永久的伤害。

曾经寻过一次，再一次沿着过往足记寻找，寻找黄金的过程并无任何意外，将金瓜石丢给宋喆后，蔡鞗便领着一路返回，好像又成了那个孤僻孩童，又成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孩子，但所有都离他远远的，整个苏和甲字舰没敢大声吵闹。

大船停靠，十七带着小心护在左右，虎子手持长弓站在船，一遍遍扫视栈桥上所有……

一年未见，蔡鞗长高了些，原本白皙肌肤也成了健康小麦色，与普通水手汉子差不多的短打衣物，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料子更好些。

刚登上栈桥就见到三兄蔡翛站在面前，瞳孔没有来的一阵紧缩。

“三兄……”

“阿娘可好？”

“放心吧，姨娘很好。”

蔡翛重重拍打着蔡鞗肩膀，笑道：“初听了五弟成了南洋都护时，三兄着实吓了一跳，等到五弟一举击败了古越蛮后，三兄反而觉得……南洋都护或许配不上了五弟。”

蔡鞗一阵苦笑，说道：“五弟是不是可以认为三兄是在笑话了五弟？”

“怎么可能呢？”蔡翛笑道：“五弟是不知，黄宣旨的奏折京后，政事堂、枢密院全了套，因那高欢做下的混账事，太尉大都不得不紧赶慢赶前来。”

蔡鞗眉微抬，不由看向远处一众官轿，叹气道：“五弟都已经上奏放弃了流求岛二十年买扑，朝廷不会还要锁拿五弟监吧？”

蔡翛苦笑一声，叹气道：“此次朝廷着实疏忽了些，朝廷已经另遣他前往了流求县，官家已经下了旨意，流求县所属官吏皆由五弟处置。”

蔡鞗突然笑道：“还是由朝廷自行安排吧，五弟不想再过问流求的事，省的越做越错，成了老蔡这般厌恶之。”

蔡翛一阵沉默，叹气道：“也好，流求县着实惹了眼，但南洋都护还须你来担着，换了他……，你知道的，朝廷和官家都不会心安。”

蔡鞗一阵翻白眼，笑道：“又不是没愿意拿驸马换了个都护，偏偏要绑五弟作甚？五弟又不是东华门唱名好汉。”

蔡翛笑道：“谁让你提出的外源、内源之事，会弄钱财，领两千弱军大败万余贼寇，南洋飘的也是五弟的，你不是南洋都护，谁又有资格？”

见蔡鞗欲要开，好像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又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父亲是我朝太师，咱们兄弟各有职司，蔡家老小全在开封，难不成你小子还能造反？”

蔡鞗一阵苦笑：“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算计的点滴不漏，想来老蔡太师也一定会用五弟换取些好处吧？”

蔡翛指了指自己胸，笑道：“五弟虽一战而胜，却也说了些不该说话语，若非如此，三兄也不会仅仅只是广西房副使，怎么着也要得了枢密院知事吧？”

蔡鞗一阵翻白眼，说道：“枢密院知事？三兄你可真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