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不败是天理难容

蔡卞无法想象，一旦辽国锐钻腹心，又会造成如何的灾难，宋国缺马，缺少锐骑军，无数次对阵厮杀已经足以证明，仅依靠步军，即使再如何强大的步军，也很难杀伤一千里的骑军。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苏眉面无表说道：“关闭与辽市易，激怒辽国贪婪权贵是极为愚蠢的事，二老爷应该知道拆东墙补西墙的道理，辽国与直争斗中一旦失利，转移国内矛盾最好的法子就是向南，夺取我朝江北之地，以燕云险关山岭抵挡直侵。”

“辽国自东至西万里，吞下我朝江北之地，凭借燕云险关重地，以我江北之地工匠打造良铠甲刀刃，仅丁不足数万的直，很难短期内击败辽。”

蔡卞突然想到一事，说道：“若我朝与北面直联手夹击北辽呢？”

苏眉心下一叹，知道蔡卞必会说出这句话语来，自己又何曾没有幻想过？心下叹息，依然很平静看着身形枯瘦的蔡卞。

“愚蠢。”

“愚蠢至极！”

蔡卞面色大变。

“以国力而论，直不值一提，三者中，我朝国力最强，以兵卒战力而论，我朝虽披甲百万，却因赋税较高，民力不足而士气最弱，又因百年未有战事而疏于战阵，看似披甲百万，实则最弱。”

苏眉看着欲言又止的蔡卞，说道：“二老爷不用辩解，事实便是事实，学堂密档中虽无直详尽数据，却有我朝与辽国兵卒详尽数据，而直一直动不安，一直是辽心大患，仅此便知直战力若何。”

“我朝与辽定下檀渊之盟后，虽年年岁贡，却也止住了辽南下野心，檀渊之战，我朝战败而贡，辽骄傲在所难免，战场上没有获得胜利，就莫要期望他高看一眼！”

“于辽国而言，我朝得以安稳是辽国的恩赐，这话语虽难听却也是事实，是辽国恩赐了我朝百年安定平和，可若我朝背弃盟约，与山林直野联手，自辽国背后而攻，辽国百姓会如何作想，辽国权贵、将领，辽国上下会如何作想？”

苏眉不屑轻笑道：“与辽而言，直可以被尊重，因为他们与山林直争斗了百年，百年里也未有彻底臣服桀骜不驯的直，辽可以尊重强者，尊重生死争斗了百年的敌，而我朝算什么？”

“一个卑躬屈膝的小，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一个无无义的小……”

“换做二老爷是辽国普通百姓，二老爷面对曾经恩赐了百年和平的小，二老爷会低臣服吗？”

……

“鞗儿说……”

“尊重，只属于强者。”

“辽国是暮之国不假，与我朝一般，冗兵冗政，官吏贪婪无度，兵卒怯懦畏死……君王昏庸无能。”

“但是，正因这些原因，反而不再有进取之心，即使有个别权贵或君王有强烈的进取心，也会因重重枷锁而难以动弹。”

“初升出之国不同，初升之国野心勃勃，从上至下无不士气高昂、求战欲望强烈，如西夏开国之时，如北辽兴起之时，如我朝开国时南征北战。”

“而此时，在这片土地上，西夏、北辽以及我朝皆是暮或中之国，独独直却是出之国。”

“我朝与直联手夹击北辽的后果如何？”

“其一，辽国不败，阻住了或是击败了直，之后我朝将再无安稳，必将年年冬雪冰封河水时，一马平川杀开封城下，以报今我朝背信弃义、落井下石之举。”

“其二，辽国战败而亡，同样会因我朝背信弃义，辽将彻底臣服宿敌直，会与我朝惨烈厮杀，我朝国力最强，百年未有战阵，士卒疏于演练军武，将领短于坚强意志，巨变之下，我朝披甲虽有百万，亦会一溃千里，再加上我朝富庶，一旦让敌军侵肆意掠夺，贪婪将千万倍放大，敌军必会奋勇以夺我朝之财！”

“一者军事上失败，一者高赋税下，乡勇、官吏肆意掠夺百姓财富而民心尽失，二老爷真以为……官家得了那辽国弃徒马植便如获至宝是幸事？真以为我朝可以安稳十年？”

苏眉很是平静说着天倾地陷，平淡的让蔡卞畏惧……

“我儿开设杭州讲武小学堂，课讲时，每每言，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每每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所以一稚子孩童毅然开办了杭州讲武小学堂，毅然成了学堂教授先生……”

“为每一个就学童子提供食宿，为每一个学子放一月一贯钱月奉，为他们购买马匹，为他们配备刀枪箭矢……”

苏眉突然笑了，看着蔡卞灿烂笑了……

“结果是什么？”

“结果就是，学堂里的一期只有数十老寨童生，结果就是二期只有镇江三郎送来的童生，结果就是杭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