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讲道

小昭是一眼都不想再见那位姓宁的了。

见事态如此，她咬了咬牙，道：“小姐，我陪你走一遭？”

那位铁骑将领，忽然皱起眉，端详了一眼车厢内的子。

他忽而笑道：“这位可是天都的徐姑娘。”

徐清焰默默不语，只觉得此有些熟悉。

“今是宁山主与裴小主的婚。”将领微笑道：“徐姑娘既然不是来听山主讲道的，那便是来献礼见证的。”

裴灵素，虽极少登临北境长城，但将军府上下，都牢记着裴将军的恩。

天都血夜之后，裴将军陨落了。

他的儿活下来了，那么……在追随裴旻的旧部眼中，她便是北境长城的小主。

“我与徐姑娘在北境见过一面。”将领继续笑道：“我替宁山主送过信。”

徐清焰眼露恍然。

就是这位铁骑，替沉渊君提醒自己。

“世间因果，皆有注定，强求不来。”

再一次的。

这位将领以平静的，冷漠的，近乎于提醒的语调，再一次的说出了这句话。

徐清焰静静注视着对方。

如果放在一年之前，她一定开了。

“若我偏要强求，如何？”

可是如今……

这番话，她已说不出了。

不见徐清焰有什么的动作，整座玄天山门，忽然之间被拉了冰窖之中。

刺骨长风，掠过山门，吹拂铁甲，迸出轻微的轰鸣。

每位铁骑将士，都纷纷一凛，他们感受到了从天而降的巨大压力！

为将领眯起双眼。

自己当初在北境湖泊看到的异象，果然不错。

天都的徐清焰，早已不是世眼中所认知的那只笼中雀，她背负着，修行境界一千里……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扶摇！

不……她此刻展露出的压力，便足以让忌惮。

“这番话，还是让大先生亲对我说吧。”

徐清焰幽幽开，将目光投向了山门之处

。

二先生推着椅。

整座冰封的世界，随着沉渊君的到来，冰雪消融。

徐清焰的，冻结了马车之外的数十丈地界，青霜铺满地面，老树结了一层枯冰。

而木质椅吱呀吱呀碾过冰面，青霜溶解，枯冰化水。

石缝生出杂，老树结出新的花苞。

沉渊君的椅，遥遥停在马车之前，他摆了摆手，屏退众。

“千觞，不必陪我，我和徐姑娘单独一叙。”

见此一幕。

徐清焰走下马车，嘱咐道：“小昭，在山外等我。”

……

……

玄天，山清水秀。

沉渊君坐在木椅之上，车轱辘缓慢碾过山石，徐清焰推着他，行走在山道之中。

“没有想到，大先生竟然愿意亲自见我。”子低垂眼帘，自嘲笑道：“而不是将我直接逐出道场。”

对于执掌北境的将军府主而言。

逐走她，又有何难？

“你既有勇气来到这里，焉有逐客之理？”沉渊君摇了摇，道：“更何况，我不是这座圣山的主，也没有权力替他下逐客令。”

或许是大先生态度出乎意料的温和，徐清焰沉默地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她问道：“大先生难道不厌恶我这样的吗。”

沉渊君有些讶异地望向她。

“为什么要厌恶。”

徐清焰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为什么……不厌恶？

“我很少会捎传送信。”沉渊君凝了凝，笑着问道：“既然送了你那句话，为何会厌恶你。”

天海楼战役，接宁奕南下……徐清焰是来到北境长城最急切的那个。

北境所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这子的心思，他又怎能不知？

徐清焰有些恍惚。

当初送信的真相，今终于水落石出。

将军府大先生的赠言，本意中并无任何的厌恶，胁迫，要求，提醒……只是在告诉徐清焰一个简单的道理。

世间因果，皆有注定，强求不得。

时云上高峰，时坠渊谷底。

对于无法强求的事……只需静待就好。

“大先生……”

子鼻尖一酸，轻轻吸了气，努力遮掩异样，声音沙哑地笑道：“是清焰唐突了。”

沉渊君何其敏锐，他沉默片刻后，便察了前因后果。

“千年长短，一念之间。”

沉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