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永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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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三位。

宁奕，张君令，顾谦。

三凝视着牢狱内的惊景象，皆是沉默不语，但各异。

宁奕盯着莲花阁老阁主，眼复杂。

今在这里看到“黑莲花”，与当年阳平天遇到胤君，心境颇有些相似，影子侵蚀万物，污化苍生，身为执剑者，亲眼看到自己身边之堕落黑暗，这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张君令则是色错愕震撼。

在她记忆中，老师是光明的化身，留给她的模糊记忆，都只剩下一片炽烈的光了。

昆海天出身的张君令，对于眼前的“黑莲花”，有着极其憎恶的抵触感，若不是理智高她……眼前就是自己的老师，那么她此刻已经拔剑了。

第一次看到“影子”的顾谦，面色缓缓变得苍白。

眼前的国师大，散着令凡俗畏惧的，如罂粟花般的妖艳气息。

那朵黑暗水中，缓慢转的莲花……既**，又美丽。

以顾谦的修行境界，远远接触不到影子的存在。但接手昆海楼后，这位顾左使手中所掌握的权力，已经让他有资格了解这份真相。

今太子将他带茶室甬道，便就是让顾谦看到，这世界最肮脏的一面。

“殿下……这是？”顾谦声音沙哑，略带颤抖。

“影子。恶之源。不死不灭的黑暗生灵。”太子瞥了眼宁奕，淡淡道：“随便哪一种称呼都可以……你其实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了，上次在东境大泽，李白鲸已经堕黑暗。”

顾谦回想着那一大泽画面。

他吸一气。

下一刻，顾谦一只手猛然下压，握住掌中剑鞘，准备拔剑。

“咔嚓——”

剑锋在鞘内卡死。

顾谦肩被宁奕一只手轻轻按住，一不大不小的力制止住了他。

“没有用的。”太子笑了笑，看戏一般，摇晃着未燃的火折子，道：“顾左使不必劳心，带你进来，便是让你看到这东西……是存在的。至于杀死他，不是你的事。”

顾谦色苍白，缓缓放下佩剑。

他咬牙道：“如今的国师大……多看一眼，都让觉得恶心。”

牢狱中的老者，已没有一丝一毫的端庄圣洁模样，浑身被黑色墨意沾染，散出一片**气息。

最让心怜的，便是在老者怀中任其蹂躏的雪白子。

“本殿领着龙凰来到这里。”太子轻声道：“对她明说了袁淳先生的况，她依旧坚持要见先生一面，要感化先生……”

堂堂大隋国师，沦落至此，的确是一个让无法接受的事实。

连宁奕都接受不了。

更何况对先生死心塌地，受铁律大恩的龙凰？

这牢狱内，关押着先生的最后一朵莲花分身……如果这朵莲花也没得救了，那么袁淳先生，便是真的死去了。

“她进去了，便没有再出来了。”李白蛟没什么感，但眼中却并非一片冷漠：“你们今所见的景象，乃是龙凰自愿所为。她心甘愿成为黑莲花的供品玩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殿……没什么可管的。”

他只管拿到自己所需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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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钥匙，龙凰是死是活，与他何？太子处于义搭了一把手，但也禁不住苦主一心往坑里跳。

宁奕缓缓松开了压制顾谦的手掌。

他凝视着笼牢，龙凰的身躯洁白如雪玉，袁淳的烂衣衫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虽然涸，但留下结痂。

影子……自愈能力极强。

身上留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宁奕望向太子，目光停留在那几经摇曳，始终不燃的火折子上，道：“殿下，您……”

不等他说完。

太子坦诚道：“尝试过弑师，均以失败告终。”

这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但……若袁淳先生堕黑暗，这便是一件合乎理的大义凛然之举。

到这一刻，宁奕明白太子为什么不愿公开袁淳先生的真实况了，如果这一幕被公开，影子的存在歧视就等同于昭告天下，这等黑暗生灵的存在，不仅仅会引起恐慌，更会引起心术不正之的觊觎。

太多，不了解“永堕”的概念。

但他们知道，“不死不灭”意味着什么。与后者比起来，前者真的不算什么。

“长生有什么好……”

张君令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甚是沙哑，带着哀伤。

“连先生也抵抗不住永生的诱惑么。”

永堕之后，再无回路。

天都永堕之，逃不过铁律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