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大道之争，你不行

容，已一片苍白，嘴唇的鲜血嘀嗒嘀嗒，在风中被吹成长线。

大道长河尽毁。

无一是白如来“五行道境”的对手。

这场大道之争，就要走到尽。

白如来已经没了再与宁奕斗下去的兴致，他看着这个之前让自己相当感兴趣的家伙，如今再看，索然无味，这些年横扫东妖域，除了东皇和姜麟，宁奕还是唯一一个同境之中，让自己吃瘪的修行者。

于是在棋盘输的那一招，今找回来后，这一切都没了意思。

“那就……结束吧。”

他微微叩指，五行道境凝聚而出的水珠，不断汲取着原上的星辉，妖力，一尊魁梧的灵，缓慢凝聚而出，古老的盔甲，攀满木藤，水渍斑斑，而盔甲的处，一缕火焰熊熊燃烧，这尊灵的肩随着踏步的震动，不断抖落细碎的尘埃。

这都是道境之力幻化的异象。

宁奕望着白如来的那尊灵，直至最后，他还是没有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寂灭”道境。

有些可惜了。

他尽力去尝试了，没有留住这一缕感悟，三把飞剑带来的机缘在咫尺之间，指缝之中溜走。

那个由“五行”凝聚而出的红甲灵。

让宁奕的眼微微凝实起来。

他似乎见过。

他确实见过。

在珞珈山莲花道场。

扶摇与周游的那一战。

扶摇也曾凝聚出这样的一尊“灵”，只不过……那是真正的灵。

因为扶摇身上有着足够多的。

“……”

宁奕喃喃自语。

他望向那尊巨大的红甲巨。

白如来道境念凝聚而出的“灵”，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长刀，盔甲的木藤，水渍，瞳孔的火焰，肩的尘埃，还有这把刀，对应着五行之中的“金木水火土”，而全部的威势，都凝聚在这一刀之上。

刀光如雷。

一抹弧线。

……

……

霜飒飒摇曳。

以宁奕的身形为圆心，方圆十丈，屑都已经湮灭。

刀罡与剑气的碰撞，所激而出的道火，将这些屑上的霜寒都烧去。

此刻。

灰白的齑，在空中噼啪作响。

白如来的凝固起来，他眯起双眼，望着不远处的场景。

虚空之中，一缕蔓延的火光，凝聚出格挡长刀的剑器，而紧接着，便是一尊燃烧而出的古老灵……这尊灵的出现，与自己的“五行道境”截然不同，燃烧的火焰，也并非是“火之意境”。

这是……。

一尊同样巨大的灵，缓慢拔地而起，而坐在身躯之中，被无数包裹着的“宁奕”，一片平和。

他反手握住细雪，在地上，另外一只手，则是放在自己眉心之上……

莲花道场上的扶摇讲道，每一秒，他都没有落下。

那尊灵法相。

这世上的“道境”。

所有所追求的力量……

简化到极致，浓缩到极致，是什么？

宁奕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想。

山字卷将大量的星辉汲取到池上空。

这些星辉被不断压缩，再压缩。

宁奕轻轻吸了一气。

短短的瞬间，他想到了过往的很多画面。

他曾经在长陵看过无数碑石，每一道碑石之中，都有着一道强大的意境，这些大隋的前辈们，在生命走到尽的时候，选择把毕生修行的髓，留在碑石之中，供后参考。

大道三千。

都长陵。

刀，剑，枪，棍，阵法，符箓……大隋数千年的先行者，踏长陵之后，留下了自己的智慧，无论是修行哪一条道境的年轻，都能够在碑石上找到自己的“方向”。

在踏长陵之时，宁奕一直纠结困惑于，自己应该走哪一条道。

他握住了剑，却不知道该如何更进一步的修行剑道。

但那个时候，他还太稚，不知道自己肩的“执剑者”三个字，蕴含着怎样的重量，也不知道徐藏传承的细雪，象征着什么样的意义。

于是宁奕用了一个最简单，最直接，最笨拙的办法。

把长陵的碑石都看一遍。

都记下来。

这样，他便不会出错，以后无论如何选择道境，修行剑气，都有前之经验可以参考。

而这种“笨方法”，在五百年前，也有一个这么做过。

余青水。

这或许是一个很愚蠢的行为。

但或许……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

因为，所有的道路，都需要一个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