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吸了一
气，说出这句话，的确需要莫大的勇气：“如果真相在幕后，有一天需要我站起来，那么我便会站起来。”
公孙越看着顾谦。
“很好。”
他顿了顿，道：“但是记住一点，需要你站起来的时候，你不需要站起来，你只需要开说话就可以了。”
“这个世界对正直的好
，从来没有什么好报。”公孙越看着顾谦，觉得对方既迂腐又愚蠢，但并不令讨厌，他说道：“我不是一个好，希望你也不要成为一个好。”
顾谦沉默了。
两个就坐在早茶铺子的阳光下，相对而坐，谁也不说话。
就这么渡过了寂静无声的半柱香。
半柱香，来往。
半柱香后，顾谦知道，自己得到了眼前男的真正信任。
公孙越语很快的开。
“昨夜执法司受到了很大的压力，这一部分压力来自于东境。”
“东境琉璃盏的一枚命牌
碎，来
不小，是甘露先生麾下的一位年轻天才，未来有望接任三灾四劫的序列物。顺着东境命牌的感应，执法司找到了崩塌的罗刹古城，地府的第七殿泰山王被确认死在古城最
处，罗刹
雕塑被崩碎，整座古城被巨大力量压垮打塌。在城外水坑里，现了平等王枭九的尸体，被以剑气刺死。”
顾谦瞳孔收缩。
公孙越继续开，不带丝毫感
，道：“平等王是被柳十一杀死的。”
顾谦眯起双眼，喃喃道：“七境无敌柳十一，他能杀死平等王，还有余力杀死地府第七殿？未来有望接任三灾四劫的修行者，至少也该是接近十境的物。”
公孙越顿了顿，
彩。
“罗刹古城被打垮了，经历了两次冲击，应该是先后
了两场战斗，第一次只是击垮了城，抽走了城内两侧木楼里的气，第二次则是在泰山王的顶，方圆一里，被剑气倒悬碾压呈现
末状，据说施展全部秘术可以瞬间抵达十境的泰山王，在现场没有找到完整的尸骸，直接被碾成齑。”
顾谦心震撼，这一幕虽然未曾亲眼所见，但是仅仅只是听闻，仍然觉得匪夷所思。
“谁做的？”
公孙越摇了摇，没有作答。
顾谦小心翼翼道：“东境是要把这笔账算到柳十一上？”
公孙越没有否认，轻轻嗯了一声，道：“差不多，东境这一次有大怒火，要执法司配合，后续会有一些大动作，这就是我要跟你说这些消息的原因。”
顾谦抿起嘴唇。
“吃完这顿饭，你就是我公孙越的。”带着面纱的男木然开，道：“这段时间离开天都，远离是非之地，执法司的调度令对我无用，你作为我的副手，同样享有这项权力。”
顾谦一脸愕然，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去哪？”
他端起红枣粥，大大狼吞虎咽。
公孙越平静说道：“去珞珈山。”
顾谦一粥被呛到，差点吐出来，看着公孙越，确认对方眼里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
“珞珈山已经封山了，前段时间的曹叶之战，就约在珞珈山上。”顾谦看着公孙越，很认真说道：“如果我们想当然要进去，很有可能会进不去，如果我们执意要进去，我们很有可能会被直接打死。”
公孙越笑了笑，“规矩是针对大多数的，少数可以享有特权......譬如说我。”
顾谦轻轻吸了一气，他看着公孙越，眼里是那种毫不掩饰的困惑，语气调侃道：“我一直很好......你背后到底是哪座靠山？”
他顿了顿，道：“我问归问，不方便说你别说，如果那位大物的身份，我知道了要被砍的话，还是别说为好。”
公孙越摇了摇，道：“东境要执法司配合，执法司得配合，但是我可以不用配合。”
只有这一句，点到为止。
顾谦眼里有一丝恍然。
他看着公孙越，笑道：“大先前说，吃完这顿饭，我就是你的了？”
顾谦放下碗筷，“大这是罩着我咯，以前混江湖的啊？”
公孙越没有回答，环抱双臂，恍惚。
两三个呼吸的停顿。
公孙越笑笑说道：“混过，混得不好，来天都讨生活。”
顾谦想到了这个男脸上纵横
错的疤痕，自嘲说道：“我差不多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