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枭九（二合一）

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譬如，他并没有与柳十一成为朋友，他说过话也买过单，但柳十一实在是一个怪胎，直到如今，他也没有得到柳十一的一样馈赠。

柳十一从来没有主动对他说过一句话。

而“平等王”选择离开，柳十一似乎也没有丝毫的察觉和遗憾......平等王觉得，这世上无不有，有自己这样冷血无的杀手，也不难解释有柳十一这样一心沉醉于剑道的痴子，自己付出了大把的银子和力，却没有获得柳十一的友谊。

他要在杀死柳十一的时候，加倍的羞辱对方。

......

......

悬在柳十一肩的那抹冷光，并没有血之中。

甚至，连一朵血花都没有溅出。

再甚至，连一朵风花也没有开。

漫天黑龙卷，包裹着平等王和柳十一。

幽幽散开。

烟尘之中。

平等王皱着眉，他看着自己袖袍之中滑出的那柄短剑，由铁铸造的短剑，淬了毒的短剑......此刻出了一声“咔嚓”的脆响。

他的目光越过柳十一的肩。

长气划过了一个弧度。

那柄长气是被自己震开的，飞出了柳十一的手掌，在大地之上。

那么，柳十一是拿什么挡住自己这一剑的？

他低下来，看着短剑的剑面，裂纹逐渐增加，一根细狭的叶，穿透了紧绷的铁，露出了一截尖角。

“霜。”

柳十一看着平等王的脸，他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诸多绪，这些不是伪装出来的，是困惑，是不解，是怀疑，是震惊。

“霜？”

平等王喃喃开。

“不是一般的霜，是从那府邸里拿过来的，算是一把剑，也不算是一把剑。”柳十一看着平等王，平静说道：“我在那闭关了三天，我看到了很多东西.......烛龙的火焰，斩一切的锐气，数以千万的飞剑，还有一根摇曳的霜。”

“闭关......烛龙，飞剑，霜，你在说什么？”平等王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看着柳十一，像是在看两个世界的。

“境界，异象，修行，道行。”柳十一侧过来，他看着平等王，看着这张实在熟悉，又实在想不起来的路面孔，问出了自己疑惑的问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平等王忽然觉得眉心有一点疼痛。

他伸出一只手来，触摸着自己的眉心，什么也没有摸到。

但是那疼痛却愈的蔓延。

四面八方，凌厉的剑气，压迫着他，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剑气的主。

柳十一揉着眉心，说道：“在漓江见过你？”

平等王盯着柳十一，他的有些微妙。

平等王沙哑说道：“你想起来了？”

柳十一盯着这张大饼脸看了好几个呼吸，然后恍然一瞬，喃喃道：“我想起来了......”

“从剑湖宫的山下，到漓江，到中州，到长陵之前......”

平等王得意的笑了。

那疼痛猛地迸，他伸出一只手，再度摸向自己的眉心，这一次却摸出了一整片手掌心的猩红。

他的视线忽然模糊，身子不受控制，向后踉跄两步。

雷音鼓呼啸而来，在他身后堆叠垒砌，像是一个座椅，让他能够不那么狼狈的跌坐在内。

平等王看着自己掌心的一片殷红，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掌心的东西是什么，眉间的温热便愈汹涌，越摸越多。

柳十一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是漓江上的......船夫？卖包子的推车？是中州挑扁担的担夫？”白衣少年看着平等王，他这时候有些好，“你的伪装手段真的很好，我没有认出来。”

平等王痛苦地抬起来，模糊的视线，因为回光返照的原因，重新变得明亮清晰起来。

大雨之中，柳十一玩弄着那根霜，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仍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那根霜里蕴含着了不得的剑道，他说话的声音渐小，甚至被雷声淹没，夸赞的声音，在平等王耳中听起来，却像是一个晴天霹雳。

“船翁？商贩？担夫？”

“不......”坐在雷音鼓王座上的男，痛苦而用力地开道：“我不是......”

柳十一抬起来。

平等王一字一句沙哑说道：“我对你说过我的名字的，枭九。”

枭九。

听到这个名字，柳十一的一片木然。

对柳十一而言，这只是两个字，或者是拼凑出来的一个词，没有任何的意义，也没有任何对应的景象。

“我叫枭九，从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