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一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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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弃疾在客栈里，翻看着一本小册子。他身前还放着好几本，都是黄天霸送过来的。

黄天霸所在的这个组织，叫做一二三。

道经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而三生万物。

这个组织是玄一门的手笔。

天下九州，除豫州之外，每一州都有这个组织的，每州的负责则持有一块儿铜制令牌，正面是州名，背面则是对应的八卦图案。

而玄一门的令牌则有两块，其中之一便是霍弃疾手中的这块儿黑玉令牌。

当他离开豫州的时候，父亲便把这个牌子到了他的手上。

听他父亲所讲，这一二三的名字看似简单，却贴合大道。

一二三不是江湖帮派，一二三里的什么样的都有，但是大都是清苦出身。

最初拿着八卦令牌去往各州的，便是玄一门的弟子，皆是嫡传弟子，而那时，大晋王朝才刚刚立国。

按照最早定下的规矩，黑玉令牌只可找各州管事之办事，至于各州组织如何展，展何种形，玄一门并不过问。

一二三有一个宗旨，帮助了你，你要记得帮助他，所以每一州的管事之的脉都很广，打探起消息来更容易。

一二三中有忘恩负义之么？自然有。

不过受过恩惠之后愿意帮助他的，更多，所以忘恩负义之很容易被组织所孤立，本就是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攒点家业，因为心中一点不舍，见利忘义，最后落个举步维艰的下场。

十三年前，拿着黑玉令牌的霍弃疾到了雍州，找到了当时的管事，让他帮着搜集有关西凉王的信息，并告诉老管事，将来他会回来，查看这些资料。

联络方式其实很简单，便是在城中城隍庙处留下暗记。而当该州管事看到之后，便在暗记旁留下自己令牌图案，并留下接地点。当然，地点也是用符号代替的。

当时接的老管事问了一下，消息要什么程度的。

霍弃疾说道，尽力为之，不要强己所难。

老管事没想到大留下任务后，一走便是这么久，他任管事到期之后，便把这个任务托付给了自己的接班黄天霸。

黄天霸的爹爹原是城中屠夫，家境还算殷实，自小没少吃的黄天霸长得五大三粗。

在他十四岁那年，有城中泼皮在他家摊惹事，长期遭受泼皮捣，他爹爹实在气不过，失手用割刀伤了泼皮，结果那泼皮流血过多死了，他爹爹被处以死刑。

虽然很多遭受泼皮捣的商贩为老黄惋惜，可在律法面前，众求也求不回来老黄的命。

在老管事的帮助下，还未束的黄天霸自己撑起了家中的摊。街坊邻居对黄天霸也多有照拂。

后来在老管事的一番运作下，买卖越做越大的天霸铺成了西凉王府食的指定供货商。

当然，打点银子没少花。

黄天霸很会做，通过王府负责采买的管事，他结识了王府的二管家。

往王府送挣来的钱，四成给了二管家，三成给了采买管事，剩下的才是自己的辛苦钱。

与黄天霸熟识的都知道一件事，便是他去城隍庙上香，不怪家买卖做得大，每都去上香，心如此诚，能不迹么。

上了好几年的香，终于见到了师父叮嘱的那个印记，黄天霸心中激动，终于对师父的嘱托有个代了。

这些小册子可都是他心记上去的，从师父接下这个任务开始，便是由他来替师父整理，至于打探哪些消息，由师父来决定。

一二三在凉州的不少，甚至还有吐蕃。有些消息，与唠唠家常就搜集到了。

一二三的其实是不知道一二三与玄一门的关系，只有组织内核心的几才知道，包括一州之内各城的管事之。

在天虞山隐居一十三载，每年山居士带元夕下山几次，都是与州的负责打探消息。

十三年前，带着小元夕来到凉州的霍弃疾曾见过西凉王。

以他的身份，西凉王未必愿意见他，当时他的拜帖是用的他父亲的名号，霍星纬。

当初他离开豫州的时候，他父亲已经写好了一封书信，作为引荐信。

国师霍星纬的笔墨，天下八王可是都识得的。

西凉王府上还收藏着一幅国师的丹书真迹，那是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

秘密见到了西凉王之后，二详谈两个时辰之后，霍弃疾带着小元夕离开了西凉城。

半年后，西凉王以扶持逍遥王司马正德上位的名义起事。

仔细看着这些信息，霍弃疾对当下凉州局势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西凉王起事后，并未起兵东征，不过是派兵压境州，要知道，凉州北部还有一个诺大的雍州，根本不是凉州所能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