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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琢，充满灵气。
只是细细看去，额角处有一道浅浅疤痕，
坏了整体的气质。
就像浑然而成的白玉杯上，出现了一条裂痕。
哪怕再小，也是缺憾。
“敖师，我离开天京已有五年，不知道以前常去的地方，是否还在……以前认识的
，是否过得还好！”
年轻男子正是九皇子赵宁。
他早早地封了国公，出去开牙建府。
后来又外派到元州，总领一地。
可以说是
得天子信任，不过及冠之年就已经大权在握。
诸位皇子当中，除了死在拥雪关的五皇子，只有他可以与太子争锋。
“殿下言语之中，似有杀意。莫非天京城中有仇？”
云纹车辇里，还坐着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
青衫长袍，相貌平平无，唯独一双眼睛生得明亮，好似灿星。
此盘腿而坐，膝盖上横放着一把黑鞘长剑，颇有几分高手气度。
九皇子赵宁哈哈一笑，收敛
绪，钦佩道：
“敖师不愧是凡境八重，灵觉敏锐，我只是微微动念，便被你察觉到了。”
中年男子淡淡笑着，脸上并无得意之色，轻声道：
“殿下谬赞了，杀机，怒气，恨意……这等
波动激烈，最容易感知。”
“更何况，混元道的武功本就偏向上古兵家的杀伐之术，对于心杀机，自然要更敏感一些。”
九皇子赵宁颔，靠在舒适座位上，淡淡道：
“其实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我离京之前跟着闻太傅学习经史，曾经与十一弟闹过别扭。”
他指了指额角处那道伤疤，笑道：
“本是兄弟之间打闹着玩，可十一弟下手不知轻重，给我了相。”
中年男子眼皮抬了抬，说道：
“殿下，十一皇子是你的弟弟，而且年纪尚幼，这等小事何必挂怀，不如放下。”
这位俊秀夺目的九皇子，他算是有些了解。
事事都要做到最好，追求极致，容不得半点瑕疵。
对对事，皆是如此。
早年被十一皇子了相，无疑损坏了他所要的完美。
这么多年过去，心中还是耿耿于怀。
可见其恨意。
“敖长老，我心中有数。”
九皇子摩挲着腰间的古玉，和煦道：
“赵原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弟，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听到称呼有所变化，中年男子不再多言。
他只是混元道的掌刑长老，而非掌门。
说话分量差上许多，并不足以让九皇子听进去。
“我是江湖，不便
手殿下的家务事。”
中年男子面无表，语气平淡：
“这一次
京，一是受了掌门的嘱托，保护殿下的安危，二是揭榜，为了赤心教的洪崖子而来。”
九皇子点
，示意明白，没有继续纠缠那个话题：
“敖长老，我听说混元道的气兵凝练之法，可以说是独步天下，别具一格，不知道何时能够一睹奥秘？”
中年男子眼中掠过一抹亮光，沉声道：
“掌门对殿下格外看重，气兵凝练之法，自然也不会有所隐瞒。”
“混元道内，有一座百兵堂，容纳天下兵刃之意！”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所不包。”
“殿下钟于何种武器？”
九皇子果断答道：
“自然是剑，此乃百兵之君，正合我意。”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他也是练剑之。
“等到了天京，我皆是便烙印一道剑意，好让殿下仔细感受，凝练气兵。”
九皇子满意地点，诸位兄弟之中，论起家世，他母族乃是清河崔氏，不输给东宫太子。
论起才学，三岁能成诗，八岁能写文，亦有童之名。
再说武道天赋，及冠之龄，已经是凡境六重。
赵宁认为，大皇兄无非是占了嫡长子的便宜，否则哪里够资格与自己争位？
至于其余，他更不放在眼里。
“亲王……还不够，九旒冕……也不够！”
九皇子吸一
气，望向越来越近的天京。
伸手摸了摸额角的疤痕，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