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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课，就是跟着禁军教习练拳，是林都尉亲自教的。”
一个年轻小太监跪在地上，脸上带笑，给这位东宫大伴敲着腿。
“今天去了长乐宫，估计是看他的哥哥十皇子去了。”
冯森轻轻“嗯”了一声，也没在意。
他见过十一皇子，是个聪明机敏的孩子。
听说在拳脚之上有点天赋，得到过禁军都尉林世衡的几句夸奖。
“可惜了。”
冯森叹息道。
一个宦官，谋害皇子。
倘若东窗事，或者给陈朝恩那条老狗瞧出端倪。
他的下场，必然凄惨。
可也是没办法，自己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殿下的信任。
大内供应的丹药、功法，从无短缺。
还有用于陪练的禁军甲士，互相之间捉对厮杀，磨炼
，砥砺武道。
如此不惜力度，舍得下本钱，硬生生把冯森堆成了凡境八重的变高手。
“咱家虽是阉
，却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这位东宫大伴默默想道。
“殿下对我的恩
，这辈子都难以偿还，莫说杀一个皇子，哪怕是造反……”
年轻的小太监捏着没有几两
的
瘦大腿，轻声道：
“爹，几个月前我派小德子去了一趟定州，把那件事办妥了。”
冯森那两条极其浅淡的眉毛，微微向上挑了挑，点
道：
“嗯，小义子，我这么多儿子，也就你办事最漂亮。”
“有机会，我让殿下把你调到内廷十二监，尚膳监，宫监都不错，看你想去哪里。”
年轻的小太监眼中流露出几分激动之色，嘴上却说着：
“去什么地方都成，只要能给爹继续办差事，我都愿意。”
冯森笑了几声，嘶哑难听，夜枭也似。
他是凡境八重的变高手，如何感受不到小义子的绪波动。
这皇城大内，哪有什么真正的感，都是为了往上爬的手段罢了。
“爹，那墓园坐北朝南，后面依着定州的云翠山，风水地势极好。”
年轻的小太监继续说道。
“华表，石像生，石牌坊，碑亭……这些都一应俱全，还有六根雕刻的盘龙石柱。”
“爹放心，那些匠我都处理好了，绝对不会走漏风声。”
冯森满是皱纹的老脸上，舒展出一丝笑容。
他这样的阉，没有子嗣，也没有多余的念想。
唯一所求的，无非就是生前富贵，死后荣华。
“等哪天有空了，我跟殿下告个假，也好去看看。”
年轻的小太监点，继续捶着腿。
等到天色彻底变暗下来，冯森这才让他退下。
他如泥雕木塑似的，坐在那张靠椅上。
轰隆！
一声闷雷打下。
银白的电光照亮这间屋子。
“云漱玉，你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来东宫！”
冯森猛然睁开浑浊老眼，看到一条素白身影不知何时进到屋内。
“老狗！我特地来送你上路！”
云漱玉一张俏脸覆满寒霜，冷声道：
“你本就该死！更何况动了歪念！”
她早已到了奉宸宫，侧耳倾听了一阵子。
没想到，太子竟然要对十一皇子赵原下手。
这要是被殿下知道，别说冯森，恐怕那赵昭都保不住
命。
轰隆！
又是一声雷霆炸响！
云漱玉乌舞动，一双太虚眼看向端坐不动的老太监。
绝智！
摄魂迷心！
一身汹涌劫力如怒
卷动，从周身窍
出来。
“你得了什么遇？”
冯森惊疑不定，陡然站起。
这才过去多久时间，这个前朝余孽的功力竟然提升如此之多。
“哼！”
云漱玉懒得解释。
有黑天书炼，
夜吸收天地气。
加上牛魔大力拳，虎魔炼骨拳，完善体魄上的不足。
短短时，她已然跻身天下顶尖高手之列。
“领死吧。”
云漱玉踏出一步，犹如巨鲸横空，吞吐月，凭空生出一
莫大的劲力。
……
……
轰！
瓢泼大雨，雷声震震。
太子赵昭从睡梦中惊醒，偌大的寝殿寂静无声。
“今晚好像没见到森公公。”
略微定了定，他掀开床褥，想要取杯茶水。
平里都有宫
伺候，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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