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外语

李伯辰仍是提着魔刀，往周遭再看了一圈，才呸的一声吐出一之前积在喉的黑血，道：“现在怎么说？”

徐城道：“用不着担心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你把那东西打出了胎形，又把它吃了。它身子里有须弥祭司的一点灵，而你则是灵主，这点灵自然就被你身上的灵气运镇压住了，散不得，所以这些木也将你当成他了。”

李伯辰略松了气，但又道：“这东西手段这么厉害，之前怎么不说？”

徐城忙道：“李将军，你可不要多心。剑只告诉我他们的习，可他们使什么手段，这种细枝末节我怎么会知道。”

这倒也是。李伯辰点了点，将衣甲从那一界中取出，一边慢慢穿上，一边道：“怪。刚才他说的话你听着没有？”

徐城道：“不是一共说了三句话么？”

“是。”李伯辰慢慢扣着甲扣，“你没注意么？这东西说的是李国话。”

徐城愣了一下，才道：“哎呀，是的！”

李伯辰想了想：“是这东西自己学的？”

徐城摇道：“这东西看着像，可你别忘了它可没有完完整整的灵，也只是看着像罢了，所谓的说话做事全凭本能——这李国话，该是那须弥祭司就会讲的。可是怪在他怎么不说须弥话，而说话？”

又一瞪眼，道：“哎呀，是了！他说那些话，该是为了扰你的心智的么！你看着是，他自然就说话了。要是说须弥话，吱吱呀呀地你也听不懂的嘛。”

听起来也有道理。李伯辰想了想，道：“我在无量城的时候没怎么见过罗刹和须弥——他们都在东边打仗。可我听说即便是东边，须弥也极少。这个须弥祭司，在哪儿学的李国话？”

徐城想了想，笑了一下：“不如咱们去把那个长生种的祭司捉了，细细问他吧。”

李伯辰穿好衣甲站了起来。他见着徐城这么一笑，一时间有点儿感慨。虽然知道这暗藏祸心，可刚才与他并肩作战，配合得的确不错。兵的一个缺点是境界低的时候只听指挥，不能随机应变，眼下徐城有自己的想法，这缺点便没了。

要他真如现在表现出来的这样，那该多好——以这么两个的才智和手段，要做什么事都很难有不成的吧？

但李伯辰也知道他与徐城之间的分歧并非利益，而关乎理念。可即便理念都一致了，上还有个灵——有所谓的诸天灵在，凡都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

他在心里叹了气，道：“也好。这就去办事，战决。”

李伯辰此时化了那须弥胎、又镇住灵，就多感受到了些别的东西——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让他忍不住将注意力投向树林之外那一大片的平缓地。他就往那边看过去，现那里的景色着实很好。一片缓坡绿如茵，因为沐浴光，绿意中又透着些黄。尖上开着杂色的小花朵，红白黄不一而足。在这片缓坡的中间，有一株茂盛的大榕树。榕树这东西，独木成林，这一株也一样——一片绿盖像小山一样，其下树仿若木柱，好像撑起了一座小型的宫殿。

徐城见他往那里看，便道：“你也现了吧。须弥祭司就该在那儿。哼，真是蠢……其实我从前和须弥打过一回道，但没见过面。你猜为什么？当时是在当涂山，我要一种魔国的特产。那须弥也不是什么大物，和叶芦之流差不多。但他乘着一辆雕工美的木车，既没下车也没露面，说什么当涂山木杂驳，无当其位。他们就是这种做派，喜欢大而无当、华而不实的东西。那祭司一定在那树里，不会有错的。”

李伯辰提起刀往那边走，道：“你和魔国打过道？是你自己，还是空明会？”

徐城笑了一下：“你在无量城的时候没做过这种事么？魔国有很多好东西，六国之中也会有些魔国物件，你猜都怎么来的？总不会都是打仗的时候掠来的吧。”

李伯辰沉默片刻，道：“你会说魔国话吗？”

徐城道：“哈，这个我当然会了。须弥话，罗刹话，我都学过。我学了一个月，就运用自如，就连有些从魔国过来的都说，我说得和魔也没什么差别。李将军你想学吗？那可有点儿麻烦——譬如罗刹话，和六国话全然不同。六国话说，你在想什么？可罗刹话是，什么你在想？你现在要学的话，怕是来不及。”

李伯辰想，徐城这也真是有点儿意思。明明自己化成妖兽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嘴脸，现在却能和自己攀谈得像是老朋友一样。倘若不知道他的另外一面，只怕到死也并不觉得他是个歹。这方面自己倒真该跟他多学学。

他就一边往林外走一边道：“要是咱们毁了桥，还能活得下来……”

顿了顿，又道：“也算是过命的了吧。你从前虽然作恶，可要帮我把桥毁了，就成了拯救苍生的功德。那你从前做的那些孽就都赎清了……到时候我们一路往北边去，我有时间慢慢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