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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锦觅仙子竟搭救过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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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难得凤凰今竟十分坦诚。

“如此，本倒要与天帝谢过锦觅仙子搭救旭凤之恩。”天后中言谢，眼却倨傲冷然。

“举手之劳，顺手顺便而已。”我亦意思意思客气了一下。被我顺手顺便的凤凰眯眼扫了扫我，似有几分不满。

“不知锦觅仙子于何处拾得……呃，巧遇火？”水执着看了我，似非要执着出个所以然来。

“唔，在水镜之中。”脱而出后，我立刻便悔了，二十四位芳主正等着拘我回去呢，这大殿之上各路仙皆在，此番一说踪迹全露。

“水镜！”水声音一沉，手上攥紧袖按在几案边，似有一颤，难得这无欲无求的仙也能如何，可莫要卖了我才好。

“锦觅仙子莫非竟是花仙？”天帝身子向前一倾，面色切切。

这天帝不好，忒不好，一问便戳到了我的七寸，一则我不是朵花，二则我尚未修成个仙。

“非也。”我匀了匀面色，勉强应道：“在下是个果子。”

天帝、天后、水三色随着我的话狠狠跌宕起伏了一番。“果子？”水讶然。

我颔首，“葡萄。”

“可否唐突一问，锦觅仙子仙龄几许？”天帝又问，天后嘴角一沉。

私以为，今若再添块梆榜响的惊堂木，便是出完美的三堂会审了。天上地下算得这天帝老儿最大，他既问我，我自然要好好斟酌一番回他，往常总听闻千年方可坐化，如此一估摸，想来我成前做颗葡萄应该也做过千把年，这么着一叠加，我慎重回道：“少说也有五千了吧。”

闻言，三脸上又各自波澜壮阔了一番。

“这站着说话怪累得慌。”狐狸仙往前凑了凑，低声与天帝天后道：“兄嫂替旭凤觅良妻的心丹朱感同身受，只是家小姑娘家面皮薄，问话要宛转，晓得吧？”

不顾天帝天后两怪怪的面色，狐狸仙热地拉了我在凤凰和小鱼仙倌间寻了个位置坐下。

好容易又可以坐着了，我甚欢喜，遂笑逐颜开坐稳妥，朝凤凰笑了笑，再对小鱼仙倌笑了笑。

此番笑毕，忽觉四周似乎不大对，除却天帝天后水三各怀心思凝视我，但见男仙们俱心漾作陶醉状瞧着我，仙们皆愤愤然看得我如芒刺在身。身旁凤凰冷冷“哼”得一声袖一拂，小鱼仙倌手中茶盏“嗒”地一声放在案上。

“众仙家莫要客气，今备得薄酒小菜，还请大家尽享用。”天后咳了一声开朗朗道，一时打殿中魔魇。

有施施然起身举杯在天后面前站定，道：“姨母天寿大喜，穗禾携鸟族诸仙祝姨母寿与天齐！”座中鸟儿仙子们皆举杯向天后，那孔雀首领一挥手，殿外飞来两只尾翼颇长的灿金瑞鸟，迤逦绕着殿顶飞了一圈，所过之雕梁画栋上的木鸟儿逐一像喝了仙水般活泛过来，自殿梁中脱飞而出随着那瑞鸟翩翩起舞，一时间，莺歌燕舞，满堂生辉。最后，两只瑞鸟展翅一舒，翩然滑翔至天帝天后跟前，衔一物忽地落下，我一看，原是副对联。

“八月称觞桂花投肴延八秩，千声奏乐萱迎笑祝千秋。”那孔雀仙朗声念道。

“好，好，好。果然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天后连连点，甚满意的模样，转与天帝道：“无怪地上凡都说儿贴心，本以为十分有些道理。若是旭凤能有穗禾一半，本便也慰足了。”

天帝附和地颔了颔首，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天后又回对孔雀仙道：“穗禾，往后要多来天界走动走动，说来本是一族，莫要疏远了才好。”

孔雀仙子敛手称是，十分乖巧。

“想来你也有些时没见过旭凤了吧。”天后看了看孔雀仙坐着的位子，“一家坐得这么远，未免显得隔阂了些，不若你便去旭凤身旁坐着吧，如此本与你说话也近些。”

“是。”孔雀仙饮了祝寿酒后便在凤凰身旁寻了个座儿袅娜落座，姿态甚优美，我隔着凤凰偏欣赏了一番，不错不错。

此般折腾半，我不免腹中辘辘，是以，回开始全心全意对付眼前吃食。

那孔雀仙倒不辜负天后的期盼，不知低与凤凰切切说些什么，凤凰亦时不时应上两句。

“陛下，你看旭凤与穗禾这般坐着，可像我厢房悬挂的那画中之？春雨霏霏，伞下俪影成双，我记得那画倒有个应景的名儿，唤作‘珠联璧合’。”我正吃得欢快，听闻殿首天后又有高见，遂停了下来。

孔雀仙面上一红，娇嗔道：“姨母取笑穗禾了。”

一旁凤凰蹙了蹙眉，挺俏鼻梁上些许纹路起。

珠联璧合？唉，有些耳熟，我记得好像狐狸仙给我看过的春宫册子里依稀有幅图亦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