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刑部审讯

蔡京浑浑噩噩地，从骑马到马车，再到舟船，足足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月，才堪堪从江宁府到了长安。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与初长安时的兴奋和意气风发不同，蔡京再一次见到长安城宏伟的城墙时，心中更多的只是落寞。

此一去，不知道前途命运如何。

他熟读律法，知道这一次看似没什么大问题，但这一切都是由皇帝说了算，他说你有大罪，难道你的罪名就小了去？怎么判，还不是家一句话的事。这便是治的最大坏处了，有法不依，偏生你还觉得理所应当。

由于天色已晚，蔡京被投天牢，而不是监察司大狱。这让蔡京燃起了一丝希望。要是投监察司大狱的话，他这个贪官罪名就坐实了，最轻恐怕都要判个十年八年的，流放贬谪充军，怎么折磨怎么来。这进天牢的话，一般监察司就不能手了。全由刑部和大理寺审讯，只要他认罪态度良好，不怕会遭到不公。

“喏，天字号犯，你的晚饭来了。”

狱卒打开了牢门，把饭菜放到地上。

蔡京一看，怔住了：这是一顿异常丰盛的饭菜，有有鱼有羊有时蔬。

他也是当过官的，哪里不知道，只有犯杀前，待遇才这么好。

蔡京怔了良久，但还是抵不住肚子的抗议，他又哭又笑地，拿起筷子扒着饭，好似疯子一般。

“我说儿，你这一招，倒是屡试不爽啊！你看那官，被吓得魂不附体了……”

“有些呐，是不见不棺材不落泪，吓他一吓就老实多了。刑部过来关照说，让我们好好招待此，说是陛下最为看重的。我们也没做错啊，是吧？”

“那当然，那是当然了，儿最是英明！”

“再英明，能英明得过陛下？”

“对对对……”

蔡京不会想到，自己吃得这顿饭，不过是正常的饭菜而已。他还以为是断饭，吃得异常心酸，甚至连碗底都舔净了。他在自哀自怨着，悔不当初听蔡卞的话，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过是犯了点事，罪不至死啊，却不料吃到断饭。

“难道陛下不能容我？是了，是了，陛下最为看重商贾，我坏了规矩，陛下如何能容我？当然要杀之而后快……不对啊，陛下不是最重律法么，怎么这次完全不按常理行事？”蔡京心中的念一个接着一个，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他被踢了两脚：“起来了，起来了，今该你审讯了，莫要装死！”

天牢里全是漆黑的环境，蔡京都不知道今个是什么时辰了。既然有说要提审他，那么应当就是翌了。

“呐，现在给你解开镣铐，你也别想着跑，我几十号弟兄都拿着家伙事在外面，你要是跑的话，我们是有权击杀你的，懂吗？乖乖地听话，跟我走，给刑部捕快，你就没事了！”这个狱卒，看似领一样，对着蔡京一再警告。

“不敢，不敢……”

蔡京惜命得紧，哪里会冒险？再说了，他一介文，手无缚之力，哪里逃得出去？

“最好你不敢，不瞒你说，送命在我们手上的江湖大盗，绿林好汉，不下百了……不要磨蹭，走快些！”

出得天牢，恰巧碰到一缕阳光投下，蔡京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发运使，跟我们走罢！”

蔡京的眼睛，过得好一会才算适应，只见一捕快，冷冷地看着他，腰缠利刃，手按刀柄，如同钟馗一样，面目丑恶。蔡京哪里敢抵抗，在一捕快的挟押下，慢慢地往刑部走去。

天牢和刑部，不过隔着一条大街，半刻钟就能到。

蔡京刚到，就听到里面惊堂木一拍，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带疑犯上堂！”

“带疑犯上堂！”

“威……武……”

在水火棍不断杵地的声音下，蔡京被带上了公堂。

蔡京定睛一看，嚯，好家伙，这不是新任刑部尚书苏轼苏子瞻吗！“老熟啊！”蔡京顿时觉得有些希望了，他和苏轼也算是有几面之缘，还曾在一起讨论诗词歌赋，书法笔墨，如果苏轼肯网开一面的话，他还不一定就要砍。

“堂下疑犯，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苏轼一改往豪气面目，变得极为严肃起来。

蔡京心中“咯噔”一下，连忙答道：“犯官犯了《大顺律》之商法，以权谋私罪……”

“甚好，既然你认罪，本官也不多说。你可知犯了此罪，应当如何处置么？”苏轼冷冷地说道，似乎没有半点味。

蔡京额上冷汗淋漓，小心翼翼地说着措辞道：“重则罢官，轻则贬官流放，不论轻重，皆鞭笞二十……”

苏轼微微地点了点，面无表地说道：“甚好，既然你都知晓了如何处罚，本官也